與周稷榮的事如果能靠腦子想清楚,6年前,她就不用遠走他鄉了。
薑可迷迷糊糊陷入睡夢,6點在生物鍾的作用下準時醒來。
睜開眼睛,一張俊逸不凡的麵容撞進眼底,她恍覺不知什麼時候她又被翻了個身。
上一次與周稷榮麵對麵醒來是7年前。
不真實感太強,薑可忍不住伸出手,堪堪觸碰到男人的臉頰,她的手倏地停在半空。
就算周稷榮真的離婚,他們就能重新開始了嗎?
周家不會接納她。
這個答案在7年前有了定論。
更別說,所有人都知道她跟陸雲舸有個女兒。
等易家的事情平息,她會帶著女兒和弟弟出國定居,繼續從前的生活,與周稷榮劃清界限。
她慢慢收回手,眼中的卷簾頃刻間消失不見。
猝不及防,男人睜開眼,薑可下意識後仰,卻被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
後背撞上柔軟的床墊,不疼,而男人的俊臉迅速在眼前放大,轉眼間他們便呼吸可聞。
“你放開……”薑可使不上勁兒,她稍稍一動就肋骨疼。
而男人避開了她受傷的位置,但身體接觸部位的熱度讓薑可隻想原地消失。
胳膊不能動,她屈膝重重頂上去。
而男人早有預料,大手抓住她的膝頭,沿著內側緩慢上移。
“別亂動,否則後果自負。”周稷榮嗓音低啞。
薑可感覺到他的胸腔震動,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她騰地紅了臉,“你要是放開我,我會亂動?”
她板著臉,但軟糯的聲音讓男人玩味挑唇。
“離婚的事,你考慮好了?”男人抵著她的鼻尖,溫柔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還在考慮……”
薑可想說,他離不離婚跟她沒關係,她的生活不會因為這個而改變。
但易家的事隻有他說的上話,她隻好改口,“我還要征求女兒的意思,如果她喜歡你的話……”
“她會喜歡我的。”
薑可冷斥一聲,“天亮了,別做夢了。”
周稷榮長的無懈可擊,可他氣場太強、不愛說笑,小孩子有天然的畏懼感。
“你小時候難道不喜歡我?”
他從頭到腳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薑可不喜歡他都難。
雖說女兒的審美遺傳了她,但這不代表她會像自己小時候那樣,對周稷榮毫無抵抗力。
薑可垂眸,沒說話。
她臉上帶著剛睡醒的紅暈,比昨天多了血色,瓷白的臉色白裏透紅,讓周稷榮看她的目光越發玩味。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你從小就對我圖謀不軌。”
男人聲調慵懶,漫不經心,看似在玩笑,卻戳中了薑可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她直愣愣的注視著他,直到菲薄的唇貼上來,她有心拒絕,卻已經被男人撬開齒關。
薑可別開臉閃躲,卻聽周稷榮幽幽道:“剛才的話,對我也成立。”
她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上心的?
沒等她開口,就被男人堵住呼吸。
更過分的,周稷榮拉著她的手橫在兩人中間,引導著她握住……
鏡子裏的女人臉色緋紅,耳珠紅腫,牙印清晰可見。
秦獸!
薑可一遍遍的洗手,可無法描述的味道總是揮之不去。
她不懂周稷榮大清早發什麼瘋,居然拉著她手做那種破事!
幾個小時前他還不確定與宋思雨的離婚會鬧到什麼程度,一覺醒來就像變了個人,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薑可不知道的事。
她正想著,水龍頭被關掉。
“水這麼熱都沒感覺到,你在想什麼?”
染了霧氣的鏡子映出兩張神顏,曾讓申城男女羨慕的一對。
“在想周氏集團總裁與有婦之夫共度一夜能有多少熱度。”薑可鼻音很重。
明明在說氣話,在男人聽來卻跟撒嬌沒區別。
“生氣不利於傷口恢複。”周稷榮嘴角上揚,眉眼間的喜悅不加掩藏。
“你知道還……”欺負她!
男人拿了她的電動牙刷,擠上牙膏便開始刷牙,渾不在意這她剛用過。
洗漱過後,他拿著薑可的浴巾走進浴室。
而他的衣服隨意扔在地上,最上層的低褲染著幾抹白色液體,昭示著他們剛才的荒唐。
薑可腳尖勾起男人的襯衫把低褲蓋住,紅著臉往外走。
她步履蹣跚,走不快,背後傳來男人的低語,“慢點走,早點到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誰要等你了?”
薑可重重關上門,蓋住男人的笑聲。
護士給她傷口換了藥,打開門金源就走了進來。
他把替換的衣服送進衛生間,便用毛巾墊著便當盒遞到薑可手裏,“午飯管家會派人送來,早點您將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