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易家案子的是專案組,牽頭的是霍遠。
這次上頭動真格的了,不然也不會把霍遠這個級別的人拉出來鎮場子。
尺子握在霍遠手裏,能幫上忙的也隻有他了。
聽濤小築。
霍遠穿著休閑裝,坐在露天秋千上不緊不慢的蕩著。
“你一到就把申城鬧翻天,你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兒蕩秋千?”周稷榮遞給他一杯酒。
“這個小青柑的酒的確不錯。”霍遠抿了一口,“難怪你要把就酒莊搬到國內,這款酒你賺翻了吧?”
“賺再多也不夠你們罰。”
周稷榮意有所指,霍遠低低的笑了,“你想給易家求情的話就免開尊口。這是上麵親自督辦的案子,我雖然是牽頭人,越是這樣越不能網開一麵。我辦不到位,大不了被撤職,但易家經得起第二次折騰嗎?”
折騰一次都能斷送易家,再來一次易家就沒了。
周稷榮答應了薑可,可偏偏霍遠沒有轉圜的餘地,“我盯著易家旗下的碼頭和物流企業和很久了。如果閔家想下場,我可不會手軟。”
“天成得罪過你?”他不是會無緣無故針對別人的人。
周稷榮解開衣領的扣子,“幾年前,他在申城給過薑可一份影視合同。之後,以跟資方聚餐為由帶她去了飯局,飯局還沒結束他就進了醫院,似乎斷了一條腿。”
“打斷他腿的是你?”
“不然呢?”周稷榮晃晃酒杯,眉眼間滿是倨傲。
霍遠了然一笑,“他隻看到了那人的背影,還以為是易晉風。”
“能被易大少連揍兩次的人早就在海裏喂鯊魚了。”
周稷榮這話不是開玩笑。
易晉風的做派霍遠有所耳聞,一下子開罪申城兩尊佛,閔天成再來摻和就是找死。
“申城的水很深,我不會讓天成蹚渾水。這小子在江都撲騰,我還能替他兜住,不然出了事我沒法跟我姐姐、姐夫交代。”
周稷榮滿意的挑唇,“菜差不多齊了,走吧。”
周家老宅運動館。
周珈芊把保溫杯遞給周業成,“爸,媽叮囑我讓你運動完喝這個。”
“你最近是不是偷偷練過?”周業成目光溫和。
“您忘了,我的羽毛球可是拿過省級專業組冠軍的,隻是您覺得走體育這條路太辛苦,不舍得我繼續訓練。但我一直有鍛煉,不舍得放下童子功。”周珈芊苦練羽毛球是因為周業成最喜歡打羽毛球。
而她的小心思周業成怎麼會看不出?
“你每次陪我打球都是有事求我,這次你想求什麼?”
“被你發現了。”周珈芊憨憨一笑,索性大大方方承認,“我想請您幫幫易家。哪怕隻是幫易晉風,隻要能讓他全身而退就可以。我想易伯伯不會在意用錢了事,也不會在意為唯一的兒子背鍋。”
“易老頭當然不會在意。但你為了他求我,他也不會感激你,你這麼做值得嗎?”周業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一個男人而已,你就這麼放不下?”
當初,為了陸雲舸,她都沒這麼上心。
“爸,您就幫幫易晉風吧。”周珈芊說不清她喜歡易晉風什麼,可她就是放不下這個男人,可能這就是愛情吧。
“他就算出來,易家也大不如前了,你們的婚約會解除。就算這樣,你也願意幫他?”
對上周業成嚴厲的目光,周珈芊點頭,“我願意。這樣算我們之間善始善終。”
頓了頓,她眉眼舒展,“畫上圓滿的句號,我好重新開始啊!”
“跟陸雲舸和易晉風都不了了之,是爸沒把好關。我買了一家羽毛球俱樂部,裏麵都是高端會員,你去打理。司法考試你不喜歡,就不考了。”周業成對女孩兒相對寬容,也更加溺愛。
周珈芊又驚喜,又感動,“爸,你突然這麼煽情,人家都要哭了。”
“易家的事我會看著辦,等工商管理課程結束,你就接手俱樂部。”周業成拍拍女兒的手,“俱樂部有很多單身男會員,這次你自己挑。”
“您也不怕我挑花了眼!”
周珈芊走後,岑揚走了過來,“老爺,三少住進了犀照園,把薑律師安頓在那裏。”
“好馬不吃回頭草!瞧瞧老三這點出息!”
“三少奶奶拒絕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繼承權的官司馬上要開庭,三少這時候跟薑律師住在一起算婚內出軌,公關部那邊我打了招呼,但就怕有心人搞事。”
岑揚的擔心與周業成不謀而合。
“聽說,老三讓宋思雨淨身出戶?”
岑揚點頭。
“薑可就是個災星!隻要跟她沾邊,都沒好下場!”周業成冷掃了岑揚一眼。
他立刻會意,“我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