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宋思雨透過門鏡往外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是他?
她散開頭發、拉開領口,睡衣吊帶若隱若現,展露出女人最吸引人的一麵。
門一開,她便被門口的男人推到牆上。
男人腳一勾,房門關上,手掌順著女人的曲線下移。
宋思雨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閔天成卻冷斥一聲,“難怪周稷榮看不上你,換做我也選薑可。她20的時候嫩的能掐出水來,嘖嘖嘖……聞著就香,被周稷榮掐了尖,遺憾啊!”
“你這麼喜歡她,她單身那麼久,你也沒把人搞到手。”宋思雨推開他,走到吧台倒了杯酒。
她還沒喝,酒杯就被搶走。
她瞪了閔天成一眼,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有潔癖,瞧不上別人睡過的。”閔天成一飲而盡。
宋思雨感到極大的侮辱,別開臉喝酒,沒說話。
“東西呢?”
“你瞧不上我,我也不想跟你合作了,你走吧。”
下一秒,破碎的酒杯抵住她的脖頸。
幾小時後,#周稷榮迫使太太淨身出戶,與舊愛同居#,#周稷榮違規操作,侵吞公司巨額資產#的消息同時登上熱搜。
薑可一覺醒來沒看到周稷榮,卻接到了莫雲意的電話。
聽到她慵懶的聲音,莫雲意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的大小姐,外頭已經鬧翻天了,你怎麼還睡得著?”
“外麵鬧翻天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轉頭看到床頭櫃旁邊豎著一根拐杖,上麵還貼著一張字條。
字跡遒勁有力,一看就是周稷榮的手筆:好好吃飯,下午接你去銀行開保險櫃。
周稷榮要看祖母留下的信,他懷疑那封信跟那個孩子有關嗎?
薑可拄著拐杖慢吞吞走進衛生間,聽到莫雲意的話差點兒嚇掉手機。
“你、宋思雨和周稷榮又上熱搜了,而且就在幾分鍾前,他被經偵支隊的人帶走調查了。”
周稷榮離婚的事上熱搜是遲早的,但他為什麼會被經偵的人帶走?
“有人實名舉報周稷榮違規操作,吞了周氏集團幾個億的資產。幾個億啊……一旦罪名做實,他這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
周稷榮不會侵吞集團資產,他從大學開始創業,到現在資產早就超過百億,他會看得區區幾個億?
“知道舉報人是誰嗎?是不是宋思雨!”
“你的意思是……”莫雲意話沒說完,就被薑可打斷,“我先不跟你說了,我有事要辦。”
“你都這樣了就好好休息吧,千萬別亂跑。”
而薑可恍若不聞,壓低聲音說道:“你幫我查查醫療飛機,時間定在兩天後,你、伯父、阿澤和妙妙,我們一起走。”
“你不怕周稷榮發瘋?”一旦計劃敗露,他們都會‘死’無全屍。
薑可卻滿不在乎,“我就是怕又想臨城那樣不能定飛機票,才租醫療飛機的。我豁出血本帶你私奔,你跟不跟我走?”
“有人打著飛的帶我走,我必須誓死追隨。”
“這還差不多。”
一小時後,薑可坐上網約車離開犀照園。
王嫂沒甘祖藍,隻是打給周稷榮,但電話沒有接通,她隻能補了條信息。
薑可直接去了萬榮大廈,臨出門前她從主臥床頭櫃翻出了以前的門禁卡。
她不確定門禁卡還能不能刷開老板專用電梯,可前台看到她那張卡便放行了。
拄著拐杖走進總裁辦公室,金源已經迎了出來,“薑律師,您怎麼不打招呼就過來了?”
“周稷榮呢?”
“老板出差了,過幾天回來。”金源支支吾吾。
薑可的視線落在他背後,秘書處兵荒馬亂,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大號的‘焦慮’。
“我隻是病了,不是瞎了聾了。”薑可冷睨著他。
壓力順著目光一點點傳過去,讓金源後背發涼,“老板,老板去協助調查了,應該需要幾天。”
“幾天!?你們法務部是幹什麼吃的?”薑可聲音不高,卻極具震懾力。
秘書處的門開著,其他秘書聽到動靜,齊刷刷朝這邊看過來。
頃刻間,金源如芒在背,“薑律師,不如我們去休息室說?這裏人多眼雜。”
“我沒空跟你閑聊,我隻想告訴你如果在這個節骨眼那個實名舉報的人死了,不管是不是意外,這條人命都會算到周稷榮頭上。法務無能,財務是睜眼瞎,到頭來處連個人都看不住,不用周稷榮出來,你們就該被集體解雇了!”
冷冷說完,薑可拄著拐杖走了。
查了經偵支隊的地址,她叫了網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