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問題,後續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一一回答。”說完,周稷榮鑽進後座。
商務車經過磨砂大奔,周稷榮轉頭看向薑可,“我爸送你來的?”
“我們在你公司樓下遇到,他順路送我。不過,剛才走的急,我把你送我的拐杖落在他車上了。”
“你有我,不需要拐杖。”
周稷榮是懂她的,但薑可希望自己連他這跟拐杖都不再需要。
他把薑可送去診療室換藥,便去找宋牧。
宋牧把報告遞過去,“雖然我不清楚當年是怎麼操作的,但那個孩子是你和可可之間最大的障礙。既然這個障礙不存在了,你們以後好好在一起。所有人都誤會她是小散,但她還是走到鏡頭前,坦誠跟你的關係,不是所有女人都有這個勇氣的。”
被警察帶走前,金源說骨灰罐裏的是牛羊的骨灰,周稷榮就預料到這個結果。
當報告擺在麵前,他看也沒看,徑自拿著報告往外走。
薑可為了這個孩子,被折磨了整整6年。周稷榮不敢想,如果換成他早就被逼瘋了。
而她要帶女兒、上學、工作……
她撐的多辛苦,周稷榮無法想象。
而最詭異的是,這個孩子跟周稷榮朝夕相處,這彌補了他對兒子的愧疚感,對薑可的虧欠卻越來越多。
自從知道那個孩子是自己和薑可的,周稷榮無數次想過那個孩子長大了是什麼樣子,卻從未想過最符合他想象的就在自己身邊。
上了車,他始終沒說話,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但他緊繃著咬合肌,薑可以為又出事了,“今天還去開保險箱嗎?”
“我先送你回去,宋思雨找我談離婚的事。”
薑可抿抿唇,“我想去看妙妙,她用了新藥,我有點擔心。”
男人忽然放慢車速,靠邊停車。
他解開安全帶,轉過身凝著薑可。
每次他了露出這種表情,事情不是很嚴重,就是相當嚴重。
這次又出事了什麼事?
“如果那個孩子沒死,還被照顧的很好。他家裏人為了培養他,花費了很大的心思。他學習很好,運動方麵很有天賦,也很喜歡畫畫,尤其是國畫。愛吃零食,不愛吃飯,每次都因為這個被罰站……”
薑可的情緒一點點崩潰,最後捂著耳朵不想再聽,“你別說了!就是那家人把他當成命根子,他也是我的兒子,必須跟我在一起。”
更何況,他還有個妹妹,兄妹在一起,他們才是一家人。
“那個孩子在哪兒?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他。”薑可抓著他的手,一字一頓,“小叔,他也是你的兒子……”
哦不對,他還有周世宸。
一個是素未謀麵的,一個是他親自培養的,在他心裏的分量自然不同。
薑可沒權權利要求他一視同仁,隻要他能把孩子找回來就行。
“我想見見他,就算那家人不肯放手,我遠遠的看一眼。”她隻想馬上見到那個孩子。
“其實,你早就見過他。”
薑可聞言一愣,正要追問,男人手機響了。
她鬆開男人的手,卻被抓的緊緊的,隨手劃開車載電話。
宋思雨的聲音飄出來,“周稷榮,你和薑可真能演,明明她是第散者,卻被你們洗成了真愛,我帶球逼婚,是拆散你們的罪魁禍首。你這麼豁得出去,我再吊著你也沒有意義。君悅酒店1209號房,我等你。”
“地下車庫,我半小時後到。”周稷榮不會跟她到房間談,免得再被她下要。
周稷榮擰開水遞過去,“我要離婚了,你高興嗎?”
“你離不離婚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是人人喊打的小散,恬不知恥的招搖過市。”薑可陰陽怪氣的時候,嘴巴會不由自主嘟起來。
嘴上能掛油壺的樣子跟周世宸如出一轍。
難怪兒子不待見宋思雨,原來從他還是個胚胎就對宋思雨杠上了。
男人非但不生氣,嘴角的弧度還慢慢上揚。
薑可更莫不這頭腦了,“你確定宋思雨會乖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她能讓你上一次熱搜,還能把你坑進警局,就能想出別的法子讓你不得安寧。你這不是離婚,是結仇!”
“怕我連累你也晚了,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周稷榮靠上來,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薑可別開臉四下張望,生怕被媒體拍到。
而她沒看到媒體,卻看到交警。
“這裏不允許停車,請示您的駕駛證、行駛證。”
讓他亂來,該!
薑可別開臉偷笑,周稷榮掃了她一眼,卻沒繃住,勾起了嘴角。
霸總出門隻帶手機,駕駛證、行駛證長什麼樣都不清楚。
他和薑可翻遍了車裏大大小小的儲物格,隻有行駛證,唯獨沒有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