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段狠辣,落到他手裏不死也得脫層皮。
很快,隔斷的門被狠踹了一腳。
“慕季尋讓你來江都,接洽人偏偏是我,你逃得掉嗎?”
緊接著又是一腳。
薑可看到鋥亮的意大利拚接皮鞋,即便有司機接單,她也用不著了。
不如直接報警!
她剛撥出兩個數字,隻聽閔天成的聲音更加陰森,“賣你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閔氏集團5%的股份。薑可,你對慕季尋來說不過是個可以交易的物件。我數到三,你自己出來,我會對你溫柔點,否則……”
薑可還是沒說話。
如果他敢過來,薑可會用防狼噴霧和電擊搶招呼他。
她無心細想閔天成說的是不是真的,先離開這兒再說。
隻是,離開這兒,她該去哪兒?
她正想著,閔天成又開始踹門,“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哐當!
隔斷門重重撞在牆上,反彈回去,又再次被踹開。
閔天成跨步走進來,便感到眼睛刺痛。
饒是視線模糊,他還是朝模糊的人影撲上去。
隻聽滋滋的聲響,他身體一僵,卻沒有倒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
薑可再次按下開關,反被閔天成抱住雙腿。
眼看要被他扛在肩上,她用電擊搶朝他後頸砸下去,手剛舉起來閔天成後背就挨了一悶棍。
他癱軟這著倒下去,下巴撞在馬桶上,才滑到地上。
薑可驚喜的抬起頭。
周稷榮!
“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來,你想怎麼脫身?”周稷榮用外套裹住她,雙手一抄打橫抱起來。
而閔天成的一隻手始終勾著薑可的腳踝。
周稷榮一腳踹上去,閔天成重重撞在牆上,又彈回來,整張臉與馬桶親密接觸,瞬間頭破血流。
“剁了左手。”撂下冷冰冰一句,周稷榮抱著人闊步離開。
保鏢走進去,金源在衛生間外麵掛上維修的牌子,點燃了一支煙。
幾分鍾後,霍遠收到了一隻冷凍箱。
他一眼認出了手腕上那隻表是定製款,那是他送給閔天成的生日禮物。
俞辰倒吸了一口冷氣,“閔總呢?”
他話音未落,一道身影迅速由遠及近。
來人風塵仆仆,徑自走到林納麵前,“薑可呢?”
“她去衛生間了……”
林納沒想到慕季尋會來,更沒想到閔天成的手會出現在冷凍箱裏。
慕季尋轉身要走,迎麵撞上了滿身是血的閔天成。
他左手裹著的紗布被血浸透,血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與他陰冷的臉交織成可怖的畫麵,“封鎖江都,我要親手弄死薑可和周稷榮!”
他沒看到襲擊自己的人是誰,但除了周稷榮,沒人有這個膽子。
這裏是江都,他弄死個人跟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輕鬆!
手下一動未動,閔天成氣的雙眼猩紅,“都特麼聾了?”
他話音未落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他暴怒的轉過頭,便被霍遠捏住下頜,“去國外,我這就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縫合,傷養好之前不準回來,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你怕周稷榮,我卻不怕!”閔天成額頭青筋暴起。
霍遠卻懶得跟他囉嗦,“打暈帶走!”
“誰敢!”
下一秒,閔天成後頸吃痛,失去了意識。
手下拎著冷凍箱裏離開,霍遠才看向慕季尋,“既然回來了,就跟我回老宅,今天的事,你自己跟姐夫解釋!”
布加迪開的飛快,副駕駛的女人裹緊男人的外套,蜷縮成一團。
月光投落在她瓷白的臉上,緋紅的臉頰分外好看。
而她緊咬著下唇,攥著衣襟的手指甲發白,疼痛已經不起作用,意識逐漸模糊。
車門打開,眼前多了個朦朧的影子,她立刻掏出電擊搶,“別過來!”
“是我,認得出嗎?”
“周,周稷榮?”
“別怕,我帶你回家。”
一隻手的輪廓,薑可試探著握住。
寬厚的手掌,粗糲的指腹,是周稷榮。
她撲進男人懷裏,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我是不是很蠢?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知道自己蠢就不算太蠢。”周稷榮緊緊摟著人,懷裏的女人體溫很高。
回想起她緋紅的臉色,他眼底寒意浮動。
“誰幹的?”
懷裏的人沒說話,隻是往他懷裏拱了拱,手腳不安分的蹭來蹭去。
發燙的呼吸噴在胸口,蒸騰出女人的體香,徑自鑽進他心裏。
把人輕輕放在床上,細白的小腿立刻勾上來,周稷榮挑起她的下頜,“薑可,我是誰?”
“周稷榮。”
“你想我做什麼?”
薑可難耐的咬唇,別開臉羞於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