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那你好好休息。”周稷榮起身要走。
手腕上卻多了一隻洗白的手。
薑可聲音氣若遊絲,“別,別走。”
床上的女人目光迷離,澄澈的水眸染了霧氣,好像隨時會哭出來。
她竭力壓製,唇瓣被咬出血痕,“幫,幫幫我。”
“你想我怎麼幫你?”
男人是故意的,薑可心知肚明。
她跪在床上,勾住周稷榮的脖子。
飛機緩緩升空,在慣性的作用下,周稷榮被抵在牆上,溫熱的雙唇印上來。
第一次被薑可壁咚,瞬間點燃男人眼底的光火。
薑可感覺過了一個世紀,才被男人抱進浴室。她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腦袋貼著浴缸邊兒往下滑。
“體力太差,讓王嫂給你好好補補。”男人嘴角勾著迷人的笑。
薑可別開臉不想理他,卻露出脖頸上的痕跡,周稷榮的目光深了深。
水溢出邊緣,貼上男人胸口,她縮進角落,任由淚水溢出眼角。
下了飛機回到犀照園,薑可一直沒說話。
在江都經曆的在眼前一遍遍閃過,她終於理出了頭緒。
飯局上吃的喝的都沒問題,唯一不對勁的是林納給她的解酒藥。
林納吃的是從藥盒裏拿出來的,薑可便沒有多想。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是林納。
閔天成、慕季尋給了她多少錢,連一起工作了6年的同事都可以出賣!
篤篤篤……
薑可以為是周稷榮,沒應聲。
王嫂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您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少爺和小姐要放學回來了,您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吃晚飯?”
“跟他們說我不舒服。”薑可蒙上被子。
床頭櫃上的牛奶冷透了,點心原封不動的放著。
王嫂無奈的端走,重新換上一個瓷盅,“這是先生走之前交代給您燉的燕窩,您一直不吃東西,身體扛不住的。”
腳步聲漸遠,薑可打開手機,跳出一堆信息。
林納、慕季尋發了不少信息,她徑自點開了周稷榮的投向。
-醒了給我電話。
-吃東西了嗎?不想吃就喝點燕窩。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飯也不吃,你想當神仙?
-男人賣了你就不活了?你就這點出息?
-聽話,吃點東西……晚點我陪你去看薑澤,聽說他腦電波很活躍,應該快醒了。
薑澤快醒了!?
這比任何關心都有用,她瞬間滿血複活。
身體像被碾過似的,腰酸背疼,雙腿使不上勁兒。
如果她落在閔天成手裏,隻怕早就沒命了。
勉強把燕窩喝光,薑可換上衣服下樓,直接去了醫院。
距離孩子們放學還早,她打算從醫院出來再去接兩個孩子放學。
她前腳離開,王嫂就撥通了周稷榮的電話,“先生,薑律師出門了,急匆匆的。”
“知道了。”
幾個部門正在討論幾個預備上馬的新項目,各個部門各執己見,意見不統一。
主管們使出渾身解數,爭取對自己最有利的項目得到周稷榮青眼。
卻見他站起身,“你們繼續討論,我看過項目書再決定。”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主管們背了一晚上的台詞沒了用武之地,齊刷刷的蔫了。
薑澤的腦電波很活躍,薑可穿上防護服進去陪他說話,她說起小時候的事,護士提醒時間到了才依依不舍的退出來。
從主治醫師辦公室出來,她心裏鬆快了不少。
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帶弟弟離開了。
弟弟、女兒治療都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薑可需要盡快找到一份新工作,否則她連房貸都負擔不起。
但在那之前,她得先辭職。
她點開慕季尋的頭像,發出一條語音,“我打算辭職,等你和林納從江都回來,把工作交接一下。”
信息剛發出去,慕季尋就打了過來。
薑可走進電梯,便沒接。
行至一樓,轎廂們緩緩打開,她來不及反應便被一隻大手拽出電梯。
薑可掙脫不開,到了沒人的地方才甩開。
“為什麼要辭職?”慕季尋眼神複雜,“昨天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走了。閔天成被砍斷了左手,是周稷榮做的嗎?”
薑可被氣笑了,“你來是為了給閔天成討公道?如果是,我告訴你,我不知道!閔天成應該雙手雙腳都被剁掉,這種人就不該活著!”
她不由自主的抬高聲音,冷靜下來又覺得周稷榮做的太過了。
但對付閔天成那種人渣就該下死手,如果殺人不犯法,她會親手弄他。
“我今天不辭職,難道等著明天你和林納裏應外合被你賣給別人?今晚你會收到我的辭職報告,我手頭的案子你想交接就交接,不需要交接,以你和林納的能力也能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