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薑可轉身就走。
卻被慕季尋叫住,“他讓人綁了我媽和妹妹。我沒辦法……”
“但你得到了進入江都、閔氏的機會。這都是用我換來的,聽上去我還挺值錢的。”薑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
慕季尋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頓,“昨晚就算周稷榮不來,我也趕得及救你。”
“你會砍掉閔天成的手嗎?”薑可麵無表情。
男人沉默了。
“在江都砍掉閔天成的手,你我都活不了。而周稷榮不需要考慮這些,因為閔家不會因為閔天成跟周家翻臉!”
薑可無奈地搖頭,“他有任性的資本,但你沒有。那你打算怎麼救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慕季尋啞然,痛苦的捂著臉,雙手埋進頭發。
他好可憐,這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無助。
可薑可告訴自己不能心軟,“有些事做不到沒關係,有些人錯過了也需要難過,因為那個人本來就不是你的。謝謝你之前的照顧,以後我不會再麻煩你了。”
“你想離開申城,我可以幫你。”這是慕季尋最後能利用的了,他不想放棄,“我知道他截斷了一切你能離開申城的渠道,讓我幫你最後一次吧,就當是對你的補償了。”
“這次幫你拿到閔氏集團的股份就當我還你之前照顧的人情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薑可態度堅決,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慕季尋握住她的手,想將人拉進懷裏。
下一秒,眼前人影一閃,薑可被拽走,而他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你準不準她辭職,她都不再是你的員工。你們在國外注冊是假的,從今往後你們沒有關係。”周稷榮冷冰冰說完,便拉著薑可快步離開。
車子風馳電掣駛出醫院,男人臉色陰沉,薑可看了看時間,“去接孩子放學。”
“到醫院跟別的男人約會,虧你還記得孩子。”周稷榮帶著氣,卻拐進了轉彎車道。
“我是來看薑澤的,怎麼知道他會突然冒出來。你這人亂吃醋,誰受得了啊!”薑可揉揉手腕,細白的手腕上露出幾道指印。
慕季尋剛才抓的是另一隻,她手腕上的痕跡青紫青紫的,是昨晚留下的。
周稷榮靠邊停車,“在車裏等我。”
這裏距離學校有一段距離,薑可不明所以。
見男人大步流星向藥店走去,她打了個激靈,解開安全快步跟上。
她進去的時候,店員正在介紹外傷用藥。
見薑可進來,另一個店員迎上來,“你需要什麼?”
她怯生生的掃了一眼周稷榮,店員會意的跟她走到旁邊。
拿到事後藥和水,薑可正要付賬,周稷榮就走了過來,“一起的。”
給薑可拿藥的店員的目光在他倆之間遊走,看男人的眼神滿是鄙夷,就差當麵說他是渣男了。
“這個不要。”他麵無表情把事後藥推回去。
薑可伸手阻攔,卻被男人擋在麵前。
他人高馬大,她隻能作罷,氣呼呼的走出藥店,拉開保鏢的車坐進後座。
周稷榮隨後鑽進後座,金源知趣的坐進駕駛位。
從車載冰箱拿出一瓶水,周稷榮把藥品遞過去,“吃藥。”
“這不是我想吃的藥,不吃。”薑可轉頭看向車外。
兩人之間能坐下兩個人,周稷榮耐著性子靠過去,“把這個藥吃了,就去買你想吃的藥。”
“我自己會買,誰知道你買的藥是不是真的。”薑可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痕跡。
周稷榮喝了口水,捏著她的下頜湊上去,連藥帶水一起送進去。
金源目不斜視,隻恨這輛車沒有隔板,不是自動駕駛,否則他也不會變成巨大的燈泡。
薑可推開他,掙動間扭到手腕,她不適的悶哼一聲。
“死鴨子就剩下嘴了。”周稷榮拉過她的手,仔仔細細抹上藥膏。
“你輕點。”被按到青紫的地方,薑可疼的直皺眉。
周稷榮臉色微沉,“嬌氣。”
“你有沒有良心!這是誰弄出來的?”薑可踢了他一腳。
“昨晚是誰求我的?”周稷榮欺身而上。
薑可抿唇,把嘴邊的話咽回去。
她氣鼓鼓的垂下眼眸,鼓著的腮幫像隻鬆鼠。
周稷榮微涼的之間戳了戳,薑可抬眼瞪他,從牙縫裏額擠出幾個字,“離我遠點。”
“沒良心,睡醒就不認賬。”
薑可抱著肩膀睨著他,“需要給你勞務費嗎?一次一結還是月結?”
金源:……這是不花錢就能聽的?
“年付,到齊自動續費。”
“想的美。山參海味總有吃膩的時候,我想吃清粥小菜還不能換人嗎?”薑可把兩張分票子塞進他口袋,“下次有需要我再找你。”
周稷榮的嘴角抽了抽,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