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榮握住她的手,“6年前,我答應祖母是權宜之計,當時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我需要時間消化處理,可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你就走了。”
“我不走,難道等著你的人你弄死我?”
從她回國第一次碰麵,她就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世事到如今,周稷榮猜到了那人是誰。
“視頻是宋思雨發給你的?”
“郵件可以定時,是不是宋思雨發的,隻有去問她。”
周稷榮點開手機相冊,“追殺你和妙妙的是不是這個人?”
他查到了?
而薑可將信將疑,當看到那張給她帶來無盡恐懼的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可,告訴我他對你做了什麼?”周稷榮抓住她的肩膀。
他能清晰感覺到女人的顫抖,目光裏滿是心疼。
薑可不想回憶,可她必須麵對這一切,否則這些會成為她的噩夢。
“曾經,因為這個人,我連房間都不敢出,天天寸步不離的守著妙妙,不許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即便如此,她和陸雲舸帶妙妙去打針,他隻是走開片刻,她和女兒就被逼近死角。
要不是有巡警路過,薑可和女兒墳頭都長草了。
陸雲舸發現她的時候,她嚇得攤在地上,女兒哭到打嗝。
從那之後,連預防針都是請醫生上門。
這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直到他們搬離F城才消失,可那次給薑可的影響太大,她對妙妙有種近乎偏執的保護。
讓人窒息的愛會適得其反,而她堅持看心理醫生才得以緩解。
“這個人已經在落網了,他是通緝犯,背了很多人命,不用再怕了。”
男人清緩的聲音驅散了薑可心頭的陰霾,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到官方的情況說明,頓時鬆了口氣。
“這人收了宋明翰的錢,追殺你和妙妙。但你和妙妙離開F城沒多久,他被國際刑警盯上了。要殺你的是宋思雨,我頂多不想知道你的消息,怎麼舍得讓你去死?”
薑可嘖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宋明翰和殺手都死了,能證明這件事的隻有宋思雨了。
周稷榮打給程然。
電話接通,他隻有一句話,“問問宋思雨是不是派殺手追殺過薑可,我把殺手資料發給你了。”
聞言,程然炸了。
宋思雨居然收買國際刑警的通緝犯追殺薑可,她瘋了嗎?
程然立刻折回審訊室,把殺手的資料和轉賬記錄投在屏幕上,“你通過宋明翰往海外賬戶打過錢,每個月都打,持續了三年。這個賬戶的主人是通緝犯,你為什麼要養著他?”
宋思雨狂妄的笑了,“你猜!說不定是因為喜歡呢!”
“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好好回答。”
“你這麼生氣是不是聽說我讓這個人追殺你的白月光?你後怕白月光和孩子差點兒克死異鄉,怒氣衝衝把這筆賬記在我頭上,對嗎?”
程然不怒反笑,“宋思雨,激將法對我沒用,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這是你立功減刑的機會,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我申請你回避。你喜歡薑可,我怕你會對我打擊報複,刻意引導我說出沒做過的事。在新的負責警官到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宋思雨得意的揚起下頜。
看著程然臉色一點點冷下來,她差點兒笑出聲。
審訊被迫中斷,程然真想掐死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