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雷鳴鼻子紅腫,鼻梁中間貼了一個小膏藥,把本來還算英俊的一張臉破壞待盡,不但英武的感覺沒有了,照著鏡子楚雷鳴自己都覺得特象一個醜角兒!可這兩天紫煙因為偷窺事件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也不敢在家自找沒趣,於是幹脆溜達著到衙門裏麵看看。
雖然他是一個曠工大王,但現在衙門上下也都認識他了,看到楚雷鳴晃悠到衙門,於是紛紛上前和他打招呼,不過看到他這副尊容,大家還是忍不住偷樂了起來,剛進衙門,迎頭便碰上了沈老三,一看到楚雷鳴,這家夥立即大呼小叫起來:“哎呀我說兄弟,才幾天沒見,怎麼就成了這個模樣了?怎麼了?難道咱這封丘縣城還有人敢找你麻煩不成?是不是吃虧了?你等著,我叫咱們弟兄們去!”說著便咋咋呼呼的要去叫人。
楚雷鳴一把拉住了他:“切!誰敢動我呀!我這是不小心晚上撞到了門上,你總不能叫兄弟們去把我家的門給拆了吧!進去再說,晚上我請你喝酒!”
一聽有酒喝,沈老三立即眉開眼笑起來,這個家夥別的不喜歡什麼,就是喜歡喝酒,平時聽到誰家請客,即便是不和他打招呼,他也能聞著酒味不請自到,不過楚雷鳴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來,也知道他是個直性子,除了偶爾收倆小錢外,人還是相當不錯的,兩個人勾肩搭背的進了衙門。
既然到衙門肯定要見見領導報個到了,楚雷鳴讓人通稟一聲後,來到了後堂,拜見了李知縣,李知縣看他今天到衙門來,也感到十分高興,雖然這個手下不怎麼上班,但他接手捕快房後,業績還是顯著的,最起碼每個月交的錢不但沒有少,反而多了不少,讓李知縣大歎自己算是看對人了,兩人閑聊一陣後,楚雷鳴偷偷的塞給了他一個紅包,裏麵包了二十兩銀子的銀票,算是給他的一個人情,畢竟以後還要在封丘混下去,適當巴結一下領導也應該,接了紅包的李知縣笑的更加燦爛了許多,又說了一些關於本地的事情,把楚雷鳴打發了出去。
轉到自己地盤上後,這些手下的捕快紛紛湊了過來,一個個詢問他的鼻子的問題,讓楚雷鳴不勝厭煩,和眾人閑侃了一陣後,左右沒事,楚雷鳴於是準備請大家喝酒去,現在他已經是個小財主了,平時喝點小酒的錢他是不在乎的,眾人起哄著湧著他要往門外走,可偏偏門外響起了一陣急噪的擂鼓聲。
眾人的臉色立即就垮了下來,紛紛暗罵是誰這麼不長眼,偏偏要在他們去喝酒蹭飯的時候跑來告狀,楚雷鳴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叫了幾個手下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好歹現在他也是個捕頭,一點事情不做也說不過去。
剛到大堂,便看到李知縣穿戴整齊,從後堂走了出來,幾個主薄、師爺等文職人員也紛紛跑到了大堂,楚雷鳴遠遠的對幾個人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了,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拱手還禮,不過那個叫劉成雲的縣丞照舊不給他麵子,隻當沒有看到他,楚雷鳴鄙視他了一下,暗自罵到:“你個混蛋,老子又沒有偷你老婆,呸呸!你老婆估計早也成了一臉褶子的老太婆了,給老子也不偷!有女兒就說不定了!哼!媽的,犯得著每次都這麼不給老子麵子嗎?”
幾個衙役也都站到了兩側,這個時候外麵一個人滿頭大汗、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到大堂便跪了下來,結結巴巴的嚷嚷到:“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知縣聽的眉頭直皺,把臉色一沉喝問到:“堂下何人?報上名來!何事令你如此驚慌?慢慢道來!”說話的語氣倒也有幾分官威。
下麵這位這才想起來到現在自己還沒有報名呢,於是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喘了幾口氣後答到:“小人是興園圃的裏正馬六,今日前來拜見知縣大人主要是我們那裏發生了一件大事,昨夜我們那裏的柴員外一家上下一十八口,一夜之間全部被殺,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小的也是聽說此事後,立即跑來報案的,請大人速速派人前去徹查呀!”
這個柴六的話音剛落地,李知縣便驚的站了起來,想來他管轄的地方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想不吃驚都難,李知縣急忙喝問到:“可知是什麼人所為?”
馬六急忙回答:“小人不知!隻是早晨的時候,有人路過柴家大門的時候,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而柴家大門又半開著,於是便推門進去看一下,結果看到滿院屍體,慘不忍睹呀!另外柴家所有貴重物品全部被洗劫一空,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幹的!”
看這個馬六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李知縣於是下令到:“刑名師爺傳仵作隨我一起速到興園圃去檢視凶殺現場,楚捕頭帶上捕快隨行,其他人留守縣衙!”說著掂著袍子站了起來,師爺趕忙跑去安排轎子,衙門裏頓時熱鬧了起來。
楚雷鳴肩膀一踏,暗想到:“我幾天沒來都沒有事,怎麼今天一到衙門,居然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呢?到底是哪些混蛋如此狠毒,居然把人家一家給殺了個幹淨!該死,真的該死!別讓我抓住你!”既然遇上了這個事情,正好也是他分內的工作,楚雷鳴也不推辭,於是叫黑頭招呼了二十來個弟兄,護衛著李知縣開出了縣城,另外擔心一時回不來,還著人特意去往家裏通知了紫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