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麵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時半會人心惶惶的,也倒沒有什麼人過早的休息,不少人還湊在村頭巷尾議論紛紛,討論著到底是什麼人殺掉了這個柴員外一家。
楚雷鳴於是便湊到了這些人當中,和他們閑聊了起來,眾人看到他的一身打扮,估計他是個官人,於是紛紛起身向他問好,楚雷鳴也不端什麼架子,打過招呼後讓這些人都坐下,繼續聊天,眾人看這個年輕官人,身上沒有一點架子,開始時候的拘謹逐漸也就放開了許多,於是接著聊起了剛才的話題。
“我看哪!柴員外這次肯定是得罪了什麼強人了,要不這些人也不至於一夜之間把他們家殺了個幹淨!”一個中年漢子信口說到。
不少人點頭表示同意,一個人接著他的話說到:“要說這個柴員外死的也不可惜,去年旱災,咱們交不起租子,這個混蛋硬是把人家老餘家逼的上吊,這是報應呀!”
“是呀!要說他也是死有餘辜的,可是這些強人也太過狠毒了一些,他們搶了錢走人也就是了,幹嗎把這一家老小全都殺了個幹淨呢?裏麵有不少也是苦命人呀!”一個人接過話頭說到。
他的話立即引起了不少人共鳴,紛紛點頭稱是,於是開始訴說那些柴家的家人的好處來,臉上也紛紛露出了怒色。
後來不知道是誰問起:“你們說這個柴員外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呢?來這裏短短的幾年時間,怎麼就結了這麼大的仇家呢?非要殺掉他全家才罷休呢?”
一個中年人這個時候神神秘秘的接口到:“這你們就想不到了吧!具我所知,其實這個柴員外以前應該就是個江洋大盜,以前肯定也是吃這碗飯的,要不他幹嗎要到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買下這麼大一片土地,做這個土財主呀!”
有好事的於是就問到:“那你怎麼知道呢?”
這個中年人一臉得意的說到:“我當然知道了,有一次我家交租子,到柴員外家去,剛好碰見了幾個帶家夥的人來找他,他也顧不得再收我租子了,趕忙把這些人帶到了後院裏麵,還讓人把我打發走,我出門的時候看見這幾個人的馬上有幾個包裹,上麵居然帶著血,我的媽呀!把我嚇了個半死,急忙就回家躲了起來,要是他不是幹這個的,他認識的人怎麼可能包裹上帶血呢?”
“哧!包裹上帶點血就是江洋大盜呀!要是這樣的話那些個屠戶誰不是身上帶血的主,難道說他們也都是江洋大盜嗎?”有人喜歡抬杠,於是出言嘲諷他到。
這個人一聽不幹了,麵紅耳赤的嚷到:“那當然不一樣了!有幾個屠戶沒事背著刀,騎著馬到處跑的?誰會把帶血的包裹帶到馬後到處跑的?我看他們就是些強人!幹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
“行行行!你說的對!我不跟你抬杠,你說他們是強人,那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地方的強人嗎?”喜歡抬杠的主接著將他的軍。
“我哪兒能知道他們是哪兒的強人呀!要是我知道的話,他們不早就把我給幹掉滅口了嗎?還留著我在這兒跟你們吹牛?”好麼!這個人倒也有自知之明。
楚雷鳴也不接他們的話,隻是坐在一邊喝水,聽他們聊天,倒也了解了不少東西,不過現在他也已經確定,這個柴員外絕對也不是什麼善類,要不怎麼會認識這些個強盜呢?
這個時候,一個老者說話了:“你們看這個柴員外會不會是來自西麵的九道溝呢?”
眾人一聽,於是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一番爭論之後,開始有人點頭,認為老者說的有道理,楚雷鳴不清楚這個九道溝是什麼地方,於是開口詢問到:“你們說的九道溝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呢?”
那個老者聽他這麼一說,於是笑了起來:“我看官人一定不是封丘人士了!要不也不會沒有聽說過這個九道溝了!”
楚雷鳴趕忙說到:“在下確實不是本地人士,對於本地很多地方都不熟悉,還望指教!”
“其實這個九道溝還是咱們封丘地界,不過那裏多為山地,道路崎嶇,山林茂密,山中有一夥山賊,雖然這些山賊盤踞於九道溝,但他們卻極少在封丘地界犯事,而多是到我們臨縣陪西一帶行惡,而陪西卻和封丘不是一個郡府,雖然這些山賊在他們那邊作惡,但那邊的捕快卻不便到封丘行事,而這些山賊卻不在封丘犯事,咱們封丘也就對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了,所以這些山賊才得以在九道溝盤踞多年!”老者開始耐心的為楚雷鳴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