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蘇清川也無意與他過多廢話,直言道:“我馬上就得走了,這次就當是久別重逢的會談了,如果你改變主意就打陳公館電話。”
宋長薄嗬嗬一笑:“就這毛病沒變,要男人電話號碼。”
“我也不跟你貧了,反正你夫人喜歡就讓她住吧。”
“下月初八,還在這裏,我帶她來與你談。”
“不必了,下月我不在這裏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蘇清川,你知道我回來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嗎?”
宋長薄突然轉換了話題,蘇清川無意繼續,隻好略帶嘲諷的說:“宋少這麼問我,怕不是無聊到帶著宋太太來我這老宅一日遊。”
“看來你對我的太太意見不小啊。”
“宋少多慮了,宋太那般璧人,我這等粗鄙怎敢說意見,更何況我又未曾見過宋太,何來對宋太有意見。”
“蘇小姐這般通情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宋長薄無賴起來,蘇清川也無心戀戰,她說一句,就浪費自己十句的時間,索性不接茬,直接往長廊椅子一坐等著他自己說。
“我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是打電話去了徐宅,而當時你也給了我答案。”
“宋少又開玩笑,近期我從未接到過你的電話,戲弄人也不是這麼個玩法。”
“我沒有戲弄你,隻是我說我找的是徐小姐,但是你說找錯了,我也就掛了。”
“看來宋少這二年是越發無聊了,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宋少有緣再會。”
拎過包的人剛站起身就被宋長薄叫住:“蘇清川,你知道嗎,一個人的姓氏代表什麼?”
“我讀書少,不懂那麼多的道理。”
“你懂得,它不僅代表了一個人的稱號,更是她的身份、她背後的勢力甚至於她家族的實力,人人皆說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好賴總有個說法,不明不白的陪著他,蘇清川你不覺得委屈嗎?”
“委屈什麼,我與他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真要改了姓還真不方便了。”
“據我所知你所謂的簽的合同,報恩早在這幾年還的差不多了,你比他想象中的能掙錢,要是你想離開是完全有可能的,你在那裏人家當你麵都隻叫個小姐,徐宅的蘇小姐,說出去比妾還難聽。”
“怎麼辦呢,戲子也是人,我賤不想離開是我的事。”
“蘇清川,你與他畢竟是名義上的父女。”
蘇清川倒不在意他的話語,畢竟在外人看來她與徐庭遠始終是說不清,這些閑言碎語她這二年聽得太多了,早就已經不在意了:“名義上而已,誰知道呢?”
“啪啪啪,”男人猛地鼓起掌來:“蘇清川啊,我可真為你的勇敢鼓掌,這個靠女人的男人何德何能,我真是好奇。”
其實兩個人哪能不知道,什麼夫人、父女的,不過都是二人較量瞎編的,她懂得宋長薄的七寸,下手快狠絕,宋長薄捏著她的軟肋讓她無處逃離,她就掐著他的痛處使勁敲,痛的久了,自然就快樂了。
“不過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平凡人而已,宋少爺抬愛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行告辭了,如果尊夫人有改變的意思還煩請宋少給我電話,但請在這月內,謝謝了。”
說完就出門上了車,獨留捏了拳頭的男人。
“爺,這房契還送不送。”
“送?送誰?”
“那位小姐啊,您剛才不是說……”
“不送了,不著急,她說的對,送多沒意思,我要讓她求著我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