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我想去方便一下,還請宋少移步。”拎過包錯過二人就往茅房走。
眼見蘇清川走遠了,白蘋洲才低著嗓子說:“你寫了兩年信的人就是她?”
宋長薄漫不經心的回了句“嗯”,就順勢坐在了蘇清川的位置上。
“可我看她跟徐府似乎有挺深的關係,你確定你想摻和這一攤子爛事。”
“我不想。”
“那你還?”
“我不摻和徐府的事,因為她姓蘇,跟徐府沒關係,我也沒有義務和意願去做個爛好人。”
“可我聽下來,她與徐庭遠之間似乎不僅僅是學生與校長之間的關係這麼簡單,你要想好了,畢竟你父親最近還專門提了改革的事情,最可能開刀的就是徐庭遠,這是我們都共識的事了。”
“所以呢?那是我父親的事與我何幹。”
宋長薄不願多說,白蘋洲也沒多問,兩人多年的默契,怎麼回事不用明說就可以懂了,再者說,再親的都有底線,君子之交才能淡然處之,感情的事,看的多了,也隻有兩個人知道怎麼回事。對此白蘋洲不隻一次說過宋長薄過於沉悶,但情義在那裏,他既然決定了也就罷了,說了幾句男女間相處他應注意的,絮絮叨叨的就走了。
他知道他的好意,可男女之事,也隻有男女知曉。
他不願騙他,很多東西又不能直說隻能選擇沉默。畢竟這麼多年他也就這麼一位摯友,白蘋洲雖花心,但心善喜文,加上二人並無競爭與利益衝突,從小他就覺得白蘋洲很聰明,若是投身書香世家必是文豪,隻可惜生在官宦家,也就成了‘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了。
等了一會蘇清川也沒回來,宋長薄想著恐怕是偷摸結賬跑了,可低頭一看水粉色的荷包就卡在座椅之間,恐是剛才蘇清川著急走沒注意把錢包丟在這塊了,以她的心性肯定不會偷摸跑了,這般起了心思招來侍從小聲囑咐幾句就起身往樓上走。
果然,沒一會貓在門外的人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翻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的錢包,連忙叫來侍從。
“不好意思,你剛才看見這裏有個粉色的荷包嗎?”
“沒有,小姐。”
“那剛才有人在我這塊出沒嗎?”
“宋少爺在這塊等了您一會了。”
“是嗎?”
“對,他還交代我們,要是您回來了就讓您上去取東西。”
聽話的人大概知道了他的打算,耐著脾氣說:“他倒是光明磊落。”
“這樣吧,這些菜都送到宋少那吧,我跟他一起吃。”
侍從為難的頓了頓,可看他二人的樣子也是老相識了,宋少的朋友是他們不能惹的,琢磨一會答道:“好的。”
“我一會還有點事,你借我隻筆,我寫個條你幫我給宋少送去。”
“是。”
侍從從吧台取過紙筆遞給蘇清川,女人優雅的旋出筆甩了幾下就開始寫:
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這個荷包就當我送給宋夫人的禮物了,畢竟從房子開始,二少給夫人的禮物就跟自己名號相得益彰了。
寫完氣不過又專門加了個落款姝隅敬上。
“半個時辰後,你把這個送上去就行。”
“好的,小姐。”
經過幾次交手,蘇清川也吃不準這宋長薄的心思,勁頭過了就拎著包往外走,所幸之前宋長薄給自己長了記性,除了荷包之外總記得給自己備一些碎錢以防萬一有什麼急事,隻是看著時間還早的樣子就胡亂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