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難辨真假(3 / 3)

“你說。”

“剛才你吻我的時候,腦子裏想的人是誰?”

本來沉穩的男人聽見女人的問題頓時亂了陣腳,眼神閃躲的回了句:“我誰也沒想。”

“是嗎?”淩巧突然認真的看著徐庭遠,似乎要看進他的眼睛裏去:“庭遠,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憐。”

說完兩人相顧無言,徐庭遠自知理虧,也沒多言什麼,淩巧拒絕了徐庭遠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叫了司機就離開了。

一騎絕塵,無人知。

被二人一鬧,蘇清川才想起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食,不忍叫來蘇媽,直接去廚房翻出水果,自己切成塊,開了家裏的留聲機聽起了古典音樂,不得不說,她有些故意的意味,她要讓徐庭遠知道,她回來了,也聽到了。

走到旋梯處時,徐庭遠已經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突然開了口:“你是不是不理解,我為什麼會這麼對淩巧,每次都推開她。”

蘇清川沒有回答,徐庭遠又接著自顧自的說道:“淩巧現在不懂,與其讓她無休止的等著對我的喜愛,還不如從今天起就斷了她的念想。”

“我不敢興趣。”

本來想著蘇清川因為這個事說不準會對他產生什麼誤解,淩巧與她的關係比別的同學朋友更親近了一層,他怕因為剛才的事端影響了二人之後出國的事情,畢竟蘇清川的心思徐庭遠一直都摸不清,雖說這個答案他沒料到,但她說不感興趣也符合她的性子:“也罷,你本來就是這麼清冷的性子,若是她能像你一樣想通就更好了。”

嚼著蘋果的人聽到男人冠冕堂皇的話終究有些忍不了了,略帶嘲諷的問道:“校長,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能夠做到為淩巧著想這麼多年,明明知道她喜歡你還一如既往的與她那般關係,甚至到此刻了你才覺得應該斷了這份心思。”

“姝隅,你最近有些放肆了。”

“當然了,難得我有你徐校長的籌碼,怎麼不可能不擅加利用,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淩巧。”

“你!”

“不好意思校長,我今天聽得話有些多,腦子有些瓦特了,你別介意。”說完抬著水果盤就往樓上走。

“或許吧,”徐庭遠突然壓低了聲音:“我對淩巧是有不一樣的感情的,但那不是愛情,是感恩,所以我希望我們去南洋之前你可以收拾好現在對我的偏見,畢竟我們去那是有任務的,不要因為小情緒打亂了計劃。”

“我知道了,徐校長。”

“姝隅我是好心的,你還小,不知道青春的資本很短暫的,她能有個真心實意對她的朱霖,已經是福氣了。”

對於這一場減輕負罪感的對話蘇清川已經沒有什麼興趣繼續下去了,看了一眼那位痛苦的男人,淡淡的回了句:“我懂得的。”

“要不,我們晚幾天走,你去陪陪淩巧,跟她聊聊。”

她不是不懂徐庭遠的意思,隻是這份情,她不太想承下來,他是商人,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正如他自己說的,世上過的好的人都是會買賣的,無論賣人還是東西,這個時代沒有所謂的標準,連道德觀都是最底線的壓製,到底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不用了,校長照常走吧,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說了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隨你吧,你記得收拾好行李,我們後天就啟程了。”

“後天?”

“對,蘇麗給咱們定的後天的票,她的意思是早點啟程才能早辦完事。”

“難得,蘇主任這次送你離開的如此爽快。”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就能對蘇麗這麼容忍呢?”

“我知道,你對蘇麗一直有偏見,一會她就過來了,後天她要去杭縣出差,打算跟你商量一下明天給你辦個歡送會。”

“不用了,我不喜吵鬧的。”

“姝隅,我真的不懂,你為何如此不喜蘇麗,她雖不說卻還是對你上心的,這次讓你出名的機會也是她推薦的。”

“蘇麗嗎,謝謝她的“好意”了。”

“你是個聰明人,為什麼要與蘇麗關係好,你應該比我知道權衡。”

“我什麼都不想說,其實校長你比我明白又比世人都糊塗,而且我不是那個十四歲的小孩子了,不能一味的忍讓。”

忍讓一次似乎觸碰到了徐庭遠的逆鱗,又或者讓他想起來了些什麼,難得的有些怒火:“忍讓?我沒想到你在徐宅是在逼迫自己忍,我今天告訴你,我帶你回來不僅僅是覺得你有利用價值,還是有胡姐一分情麵的,如果你說你不想去南洋就今天說清楚,我便不帶你去。”

“校長,你不覺得現在談這些沒有意義嗎,就事論事而已。”

“我也是在就事論事,畢竟去南洋的事你也一直沒有明確說過去不去,隻是我‘脅迫’你的罷了,大不了我們換人去。”

“我說了,去南洋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一定會去。”

蘇清川似乎無意再糾纏這個話題下去,她可憐淩巧,可憐世上如她母親一般為愛卑微的女人,但不代表她會為了這份可憐做出退讓,不相信情愛是她最有利的武器,以前算命的人就說過,她的眼太絕了,注定一生隻會悲苦,背了一世人的債,眼中卻無責任,此乃大忌,被傷的太深,真的是無力世人了。

其實徐庭遠對於淩巧的感情,自己都說不清楚,不可否認,他是喜歡這個人的,無論是他的好還是對她的從一而終感謝,甚至於她可以付出很多東西去喜歡他,但他身上又背負了太多的東西,自布荊棘,終究血路難散。

徐庭遠還想說些什麼,客廳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男人看了眼蘇清川就往客廳處走,蘇清川也懶得說什麼了,抓起進門時順手放在櫃子上的手包就出了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走出來才想起來自己給司機放了假,錢包又被那個該死的男人拿走了,算了算了,那就走走吧。

“滴滴滴。”

走至巷子口時,突然一束光直直的照在蘇清川麵前,本能的抬起手一擋,剛想罵是哪個不長眼的對著人開燈,就聽見熟悉的嗓音:“巧了,清川你也受不了這長夜漫漫啊。”

“又是你。”

車燈一關,宋長薄直接關火下車,一步步走向蘇清川:“對啊,怎麼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