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至死不渝的黑色婚紗(2 / 3)

“我這個人脾氣大,性子衝動,每天不是在闖禍就是在闖禍的路上,也許……我並不能成為好的賢內助,因為我除了製造麻煩,什麼事都做不好。”

牧洲抿唇笑了笑。

這幾天時常見她一個人躲著發呆,說話也是各種心不在焉,他就猜到她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妮娜,你相信我嗎?”他問話聲很輕,宛如晨曦的柔光被風吹進耳朵裏,熱熱的,很溫暖。

“嗯。”她抬頭對上他誠摯的目光,很用力地點頭。

“我喜歡的小兔子,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笑起來像貓咪一樣可愛,她善良、講義氣、會撒嬌,是我見過最真實也最可愛的人。”

妮娜被誇得不好意思,羞澀地噘嘴,小聲說:“我哪有那麼好。”

牧洲低笑,更用力地抱緊她,柔聲細語地安撫:“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婚姻是兩個個體的結合,過程或許會有艱難之處,也需要有人無止境地包容、退讓、妥協,但我並不介意付出得更多一點。我願意當你背後的大樹,為你源源不斷地輸送養分,你隻管盡情發光發亮。”

妮娜輕輕眨眼,深吸了一口氣,胸口那顆重石落下,心像泡在溫水中,呼吸都散著灼熱。

“我們會幸福的,對吧?”

他篤定地答道:“會。”

“黑色婚紗代表忠誠,象征至死不渝的愛情,你娶了我,就要一輩子對我負責。”

聞言,男人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

沒等到想要的回答,妮娜心急地扯他的衣服,問:“你是不是後悔了?”

“有點。”

“什麼意思?”她呼吸猛顫。

牧洲低頭看她,很認真地皺眉,說:“我後悔不該把婚禮定在下周,應該越早越好,省得我家小兔子茶不思飯不想,天天腦補我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妮娜小聲揶揄:“那你以前不就是嘛。”

“早改過自新了。”他捏捏她的臉,滿眼寵溺,“那年冬天,我轉角撞上一隻可口的兔子,芳香四溢,越吃越上癮。”

單純的兔子被幾句話哄得眉開眼笑,翻身猛撲到他身上。

他按住她的手,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問道:“幹什麼?”

純白薄毯滑過半空,完美遮蓋兩人的視野,靜逸的氣流間,唇瓣廝磨微喘,夾雜著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男人笑著問:“不困了?”

女人鬧道:“少廢話,早餐時間。”

吃完這頓香噴噴的“早餐”,屋外天光大亮。

妮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幾乎沾床就睡。

這一覺睡得極其香甜,醒來時床上沒人,牧洲不知去向。

她精神恍惚地瞄了眼手機,傍晚六點,她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妮娜打著哈欠下床,剛翻出牧洲的電話準備撥過去,屋外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嬰兒撕心裂肺的啼哭緊隨其後。

她心頭一顫,顧不上刷牙洗漱,隨便套了件衛衣,蓬頭垢麵地衝了出去。

房門打開,屋外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妮娜呼吸定格,全身僵硬。

原本應該在江南的魏東賀枝南夫婦居然坐在她家沙發上,賀枝南穿著象牙白的修身旗袍,見她出來後緩慢起身,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章驍和靜姝正在餐廳那頭聊天,初為人母的女人抱著幾個月大的小寶寶,滿眼都是慈愛。

不小心碰碎花瓶的舒杭正在牧橙的指揮下清掃戰場,見妮娜出來尷尬地笑了笑,萬年不穿正裝的他居然破天荒換上了深灰色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