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性格如此,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即便有人故意挑釁,若不是觸及底線的問題,我一般不會計較。
而且自從家裏發生滅頂之災的變故後,我換了幾次住的地方,已經很少與人接觸。
要說父母做過什麼,想讓我父債子償,那得多大的仇怨才會株連下一代。
更何況我父母做小本生意白手起家,辛苦了二十年,到我上大學時家裏條件才算得上是富裕的小康家庭,且父母善良本分,絕不會做出與人為仇的缺德事。
眼下黑色網站的案子毫無突破口,我沒結婚沒找過對象,甚至連追我的人都沒有,我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張予淵查起來也很頭疼吧。
電話掛了之後,我坐在床上,觀察著周圍環境,待確定並無異常時,這才安下心來。
看來並不是像侯伯伯說得那麼嚴重,至少我在和張予淵說起醫院的敏感話題時,不會出現什麼奇怪的事。
定了定心神,我打開電腦,用文檔記錄下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
我通過有間醫院進入到另一個次元世界,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想殺我的凶手大概率無法找到我。
那麼我隻需要摒除有間醫院帶給我的危險,我的命總算是握在自己手上,隻需做好自己即可。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我把重點放在有間醫院本身。
從在黑色網站看到醫院的招聘,到我應聘成功成為病區守門人,再到入職後的點點滴滴。
每一個細節,我都用一字一句寫下,以免以後想要回憶,從中忘記許多看似不起眼,又很關鍵的細節。
整整兩頁寫了幾千個字,寫完連我自己都沒耐心去看。
我寫得眼睛累了,也困了,合上筆記本,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生,幾乎是做著噩夢醒來,走出房間想燒點水喝,正好白術提著一個袋子進來。
“星眠你醒了,快來看看我買的裙子好不好看。”
她把衣服拿出來,在我麵前比了比,還用客廳的電視當鏡子,照了又照。
所有人應該都被困在醫院裏,卻沒從沒有人反抗,也沒有人表現出驚恐的情緒。
在我所接觸的這些人中,他們都很冷靜,習以為常,甚至坦然接受。
哪怕是剛來一個月的白術。
由此可見,有間醫院的情況應該是持續性的,並不是人們忽然就被困在這裏,他們早已習慣在詭異的氣氛中小心翼翼。
一定是有什麼事,能讓他們坦然接受,並且放棄反抗出逃留在這裏。
白術並未關注我的思緒已經飄向更遠的地方,繼續道:“你沒跟我去簡直是損失,我們在娛樂樓碰見一個帥哥,要身高有身高,要長相有長相,聽說也是新來的,今天剛入職。”
說罷,她還唉聲歎氣一陣:“隻可惜,沒打聽到他是哪一科,做什麼的。”
“剛入職就能和你在娛樂樓遇到,看來你們很有緣。”我附和著,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有些羨慕她的開朗,“年輕男人,應該是實習醫生吧,總不會是護士或者保潔員。”
白術撇撇嘴:“那也說不定,你不就年紀輕輕當了看門的。”
倒也是。
起初我也沒想多上進,來醫院工作的最初目的還不是為了躲避追殺。
“等晚上上班,我再去打聽打聽。”白術說著拿起剛買的衣服站起來,“我把新衣服拿房間洗一洗,等會晚飯一起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