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吃過晚飯,白術直接去上班,我回到宿舍什麼也不打算再做,無聊地在客廳看了會電視培養睡意,準備睡覺。
來到有間醫院的第三天,就好像過完一生般的疲累。
好在一個人在宿舍的這一夜,並未發生什麼事。
我沒有關手機,怕起晚上班遲到,定好鬧鈴後把手機設置成飛行模式。
去員工餐廳吃過早餐,這一次我隻提前五分鍾到達十三樓的A病區。
劉姐還是老樣子,見我來了後和我聊上幾句,說白班比夜班要忙碌一些,主要是來往人多,需要去倉庫拿東西的次數也多一些。
之後她下班我上班,先是把倉庫鑰匙裝進口袋,才坐在崗位上,門口就傳來刷卡的聲音。
兩個身穿灰色工作服的人推著一個病人進來,那人隻要是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包裹著紗布和繃帶,即便如此,病人依舊穿著病號服。
綁成這樣,大約是重度燒傷患者了。
病人躺在床上看上去完全沒有知覺,推著他的兩個人也沒理我,徑自往病房走去。
“陸,老樣子,看見哪髒了招呼伯伯一聲。”侯伯伯給我扔了兩包零食,轉身拐進保潔房間,拿了拖把和抹布,又朝剛推進的病房走去。
“得嘞侯伯伯,您忙您的。”
再看護士站,所有護士都在忙前忙後,就連王護士長也不得空閑,在護士站與病房來回奔走。
而自己,坐在門口閑著,好像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
病區守門人,還真是一個閑職。
就在這時,我看見三個穿醫生白大褂的人走出醫生辦公區,走在中間靠前一些的人有些年紀,左右偏後跟著一男一女,虛心地聽著中年男醫生說話。
我發現其中一個年輕男醫生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大學時期赫赫有名的校草學長。
在醫院看見熟人並不奇怪,說不定就是同期的校友。
可在有間醫院遇到熟人,多少是有些炸裂的。
學醫的人,背景不一定有多好,但家裏肯定是不差錢。
醫學院和普通大學不同,五年學製,本科畢業後大約要讀碩士,甚至是博士,這樣才能有機會進入大醫院工作。
也就是說三十歲之前別想賺到錢,家裏條件不好就無法供醫學生讀書,更別說賺錢,隻能靠家裏補貼生活。
而這位學長,人長得帥成績好,家庭背景也十分優越,是我們同時期醫學生中的風雲人物。
他比我大一歲,我畢業那年他已經在考研,按理說肯定是要讀博甚至出國留學,將來在一線城市的大醫院有所作為。
如今在這裏見到他,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想象。
“小陸,幫我拿兩套病號服,一套粉白條,一套粉色。”王護士從病房出來,衝門口喊了一聲,打斷我的思緒。
我答應著,立刻放空崗牌起身,才走了兩步,便和從另一間病房出來的學長打了照麵。
他應該不認識我,卻在看見我時稍微愣了一下,大概隻覺得我很眼熟罷了。
畢竟我在學校時也的確在他麵前出現過,算是一段黑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