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沒有理會自己,小閻柔這才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隨後麵帶好奇之色,看向床榻上的少年。
“呼……”
片刻後,閻呈包紮完傷口,隨後緩緩站起身,對著婦人開口說道。
“這少年身體太過虛弱,肉食吃不得,你去取一些粟米,給他煮粥喝。”
閻氏聞言,對著閻呈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出了房間,前去煮粥。
……
時間一晃而過,五日之後。
“算了!劉瑾就劉瑾吧,漢末就漢末吧,既然已經來了,又特娘的回不去,那就精彩的活他一世。”
劉瑾,在閻呈救他回來的當天夜裏,就醒過來了,他也接收了這副身體的全部記憶。
對於自己如今的處境,以及所處的時代,他都了解了,對此,他隻能無奈接受。
他本名劉偉,是個地道的農村娃,剛剛大學畢業,也沒著急找工作。
隻想著狂浪一段時間,沒想到,竟然直接浪到漢末來了。
對於這具身體,劉偉還是很滿意的。漢室宗親,還是十分正統的宗親。
劉瑾,祖父劉淑,父親成平侯劉煜,祖籍冀州河間,乃是同桓帝劉誌,同是河間孝王劉炟一脈。
按理說,一個侯爺,雖然沒有實權,但是也享有賦稅,其子嗣根本不會淪落至此。
不過,誰讓劉瑾有個為人剛正不阿,心直口快,眼裏容不得半點沙粒的父親呢?
因看不慣桓帝劉誌的作為,在一場酒宴之中,劉煜竟然借著酒勁,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以至於被有心人告發,最後天子震怒,不但削去劉煜的爵位。
還將劉煜踢出劉氏族譜,淪落成一介平民,最終鬱鬱而終。
幸得有忠叔幫忙撫養還年幼的劉瑾,不然的話,估計劉瑾早就餓死街頭了。
就在三個月前,忠叔同已經十五歲的劉瑾,從中山入幽州。
想要去代縣投奔劉煜的至交,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山賊,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發生。
至於這副身體的長相,那也是無可挑剔的,唯一讓他感到有些不能接受的,就是劉瑾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會讓他情不自禁的想到某個無鳥之人。
而且,以前的劉瑾,那懦弱的性格,也讓穿越而來的劉偉,感到無語。
這具身體,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也是跟著管家忠叔刻苦的練習過武藝。
但是麵對山賊,他竟然任由著自幼照顧他的忠叔慷慨赴死,而自己選擇逃命,這著實讓人不恥。
如果那時候的劉瑾,能鼓起勇氣,同忠叔一起殺賊,未嚐不能將山賊擊退。
“呼……”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盡數拋去,劉瑾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隨後直起身,離開了床榻上。
剛剛舒展了一下身體,劉瑾就聽到房間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想都不用想,劉瑾就知道來人是誰。
“砰!”
果然,片刻後,簡陋的木門被人猛地推開,隨後一道矮小卻精悍的身影,進入到劉瑾的視野中。
“哇!瑾哥,你頭不暈了?竟然能站起來了?!”
“嗯!頭已經不暈了,傷口也結痂了,說起來,還要謝謝柔弟你這幾天抓的魚呢!要不然,為兄哪能恢複的如此快?”
閻柔聞言,伸手摸著後腦勺,臉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嘿嘿嘿!瑾哥你不用謝俺,你能答應教導俺識字,俺還要謝謝你呢!”
“哈哈哈,好了,不要謝來謝去了,陪著為兄去村中轉一轉。”
閻柔聞言,眼睛頓時一亮,隨後拉住劉瑾的手,嘴中大喝一聲。
“得嘞!瑾哥你跟我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