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睜開眼睛,少年隻覺得身體酸痛,頭也疼的厲害。
伸手摸了摸額頭,隻見自己的手掌猩紅一片,這讓少年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什麼情況?!怎麼睡一覺,能睡得頭破血流?!難道是地震了?!”
少年艱難的抬起頭,入眼處,是一條清澈的河流。
而他身體的左側,是一片幽暗的森林,而自己則是在趴在森林的邊緣。
眼前的一幕幕,讓少年震驚的張大嘴巴。
什麼級別的地震,能把自己從十三樓,震飛到野外來?!這明顯不科學。
或者,是自己家遭了賊,趁自己熟睡之時進了自己的家。
再將自己打暈,給扔到了野外?這還勉強能說的通。
可是,自己窮的連蟑螂都不會選擇在自己家中安家,哪個想不開的小偷會來偷自己?
難道是正因為什麼都沒偷到,小偷才一氣之下,把自己扔野外來了?
“窸窸窣窣……”
就在少年還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從左側的樹林之中傳來。
這聲音,讓少年先是一驚,隨後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喜意。
艱難的轉過頭去,隻見一個身著粗布麻衣,臉龐粗獷,背上背著一把弓箭,身體十分壯碩的中年人,正向著自己這方走來。
“救……啊!!”
少年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感覺自己的腦袋猛地傳出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隨即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而剛剛舉起一半的手,也無力的摔落在地麵之上。
……
靠山村,位於幽州代縣西,五十裏處的牛頭山之下,是一個人口一百五十戶左右的村落。
這一日,村東閻家的當家的,在山上打獵的時候,竟然救回來一個少年。
據說,這少年長的十分英俊,就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這讓村民們都忍不住心中好奇,前去圍觀這麵容俊朗的少年。
一眾村民蜂擁至閻家,竟直接將閻家堵的水泄不通。
直到年邁的村長來到閻家,在見到這一幕後,才將眾村民們喝退。
望著躺在床榻上,麵色蒼白的俊朗少年,老村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在糾結了半晌後,老村長這才歎了一口氣,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老村長離開之後,一名二十七八歲,麵容姣好,體態婀娜的婦人,不由得一臉擔憂之色,緩緩走到那少年的身前。
隨後對著坐在那少年身邊,給其包紮額頭上的傷口的精壯漢子,出聲問道。
“夫君,這少年雖然衣著樸素,卻難掩其身上的貴氣,想必其身份絕不普通!會不會是他遭到仇家追殺,這才命懸一線的?我等擅自救助,會不會給村子帶來不測?”
精壯漢子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看了一眼一臉擔憂的婦人,嘴中說道。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比我兒柔,也大不了幾歲,能有什麼仇家?就算他真是遭到仇家尋仇,某閻呈,還能見死不救?”
聽到自己夫君如此說,婦人歎了一口氣,隨即閉口不言。
她深知,自己的夫君為人仗義,遇到這種事,他夫君無論如何,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就在這時,一名十二三歲,麵容與閻呈有七分相似的少年,火急火燎的跑進了房中。
“父親大人!聽說您救了一個……咦?!這位兄長真的好英俊!孩兒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英俊的人呢!”
隻見這名少年,雖然個頭不高,但是明顯比之同齡的少年,要壯碩的多,雖然一臉的憨態,可是他的眼睛,卻靈動無比。
“柔兒,莫要大聲喧嘩。”
閻呈瞪了一眼名叫柔兒的少年,隨後便不再理會他,而是小心翼翼的開始給少年包紮傷口。
聽到自己父親的嗬斥聲,閻柔嚇的脖子一縮,隨後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