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囚犯見蘇婉兒瞬間變臉,都嘲諷道。
王斌雖不那麼想,但看蘇婉兒義無反顧的背影,也是一陣落寞。
倒是那兩個牢子怕他尋死,不鹹不淡的寬慰了幾句。
及到下午,錢謬又來看他。
“二弟,婉兒她......唉,不要在意,大丈夫何患無妻。”看來他也聽說了這件事。
“大哥,有消息?”王斌的心思卻不在那上麵,他見錢謬來,急忙問。
“這事難辦。不瞞你說,我把那二樓典當了,加上之前的家私,湊了五十兩銀子求二娘子通融,可是她沒收。”錢謬麵露愁色說道。
“李富貴和劉二哥那邊你打聽了嗎?”王斌一聽,皺眉問。
“李亭長和劉二哥連縣守的麵都沒見到。衙門裏隻推說軍務緊張,縣守正與慕容將軍商議征集糧草人馬,準備應對西戎兵之事。”
“大哥,既如此,合著我就該有這牢獄之災,你也別忙了。”王斌一聽慕容將軍,心裏一震。
他幾次推諉慕容複的邀請,那慕容複定對他有了看法。
如果真是慕容複從中作梗,一個世子要對付他這個不明經傳的小人物,如同碾死一隻蒼蠅。不過他相信隻要慕容複抓不到什麼實際證據,頂多關他一段時間,還不至於有生命之虞。
“二弟,千萬別灰心,你這事太冤,總有出頭那一天。我已經跟田牢頭講好,讓他這幾日善待你,我再去尋人想辦法,一定要脫你出來的!”錢謬拍了拍王斌的肩膀,歎息一聲說道。
“嗯。大哥,我已經知道此事不易了。”王斌含糊說了句,便不再多說。
錢謬正想再安撫幾句,這時牢門嘩啦又是一響,幾個軍士推著一個身著重鐐,滿身是血的人進來。
“三弟!”王斌和錢謬瞪眼一看,不由驚叫起來。
推進來的人正是褚達理。
“大哥,二哥!”褚達理也認出錢謬和王斌,粗聲喊道。
“田頭,這是為何?”錢謬急忙迎過去問田牢頭。
“此人好勇鬥狠,打殺良民,抗拒官府,非奸即盜!”田牢頭冷笑一聲,讓人打開王斌的監房,把褚達理摜了進去!又砰的一聲將牢門鎖死。
“二哥!”
“三弟!”王斌扶住褚達理上下看了一番,見他滿身鞭痕,手腳青紫,恐怕受了重刑,一時心如刀絞。
“田牢頭,這一定是搞錯了,我三弟他雖是粗鄙村夫,但和盜寇卻扯不上關係!”錢謬也拉著田牢頭急辯道。
“呸,是不是盜寇,難道你是說了算的?再囉嗦,連你一同拿了!”田牢頭眼睛一瞪,翻臉喝道。
“這.......小的不敢。”錢謬嚇得一鬆手,縮身行禮道。
“大哥,你快離開,這裏沒你事情!”王斌怕錢謬也被牽連進來,那外麵可連個接應的都沒有了。
“二弟,三弟,保重!”錢謬對王斌和褚達理一抱拳頭,轉身黯然離開。無論如何,他這次一定要去找慕容複求情去了。
“三弟,他們審你什麼?”王斌見錢謬離開,回頭扶住褚達理的肩膀問。
“這些賊人問我是否殺了人!”褚達理滿不在乎的說。
“你如何說的?”王斌一驚。
“我說殺了,不僅殺了牛大還有那些盜匪,如果給俺機會,俺還要把誣告哥哥的馬舉人那一家也殺個幹淨!”褚達理傲然說道。
“哎呀,我的三弟,你可壞了大事了!”王斌一聽,如同五雷轟頂,登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