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把年紀，真是小嘴抹了蜜，嘴裏含了屎味巧克力說話，比屎還臭，嘴臭也罷，思想比全世界所有的大糞還要肮髒。”
杜如風看起來彬彬有禮，沒想到一開口……
沈慈也是第一回聽杜如風說如此粗俗的話，眼神有些愕然的看著他。
杜如風沒那麼薄的臉皮，他心知，自己不是絕對優雅的人，畢竟要對付不要臉的人，隻能比對方更不要臉。
但沈慈看著他……他臉上忍不住升起臊意，耳朵不知不覺發了紅。
“你，你父母有沒有教過你說話！”馬德年齡五十左右，在沈家當管家有將近二十年。是這棟別墅，資曆最老的那位，平日裏誰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就連請他的主人家，對他說不上客氣，但也十分溫和。
第一次遇見杜如風這樣用粗俗話語罵他的人，他當即氣的七竅冒煙。
“當然教過，但隻教過我跟人說話，像老先生這種一把年紀，思想齷齪的禽獸，自然沒有必要好好說話。”雖然沈慈看著他，有點害臊，但該護著沈慈，他毫不猶豫。
“你……”
“別我了，沈家請你也是花了錢的，對著主人頤氣指使的，這是你一個管家的禮儀？”
嗬，他杜家要有這樣的管家，早就辭了。
“你們算什麼主人！”馬德說。
馬德跟沈家人一樣，不，應該說這整個沈家裏的所有人，他們都一樣，喜愛沈雅，討厭沈慈。
沈家人對沈慈都那個態度，他們自然也沒將沈慈當過主人。
“聽見沒有。”杜如風撇過頭跟沈慈說，潛台詞，這裏就沒有人把你當主人，隻當是個外人，你還留著幹嘛！
沈慈沒理會他，淡淡地看著馬德，問他:“馬管家，你這話是說認真的？”
馬德對沈慈的態度傲慢:“你自己內心清楚，我們這些人隻聽主人的話。”
“這些話是誰說的，爸媽說的？還是哥哥們說的？”沈慈繼續問。
馬德回:“需要明說嗎？對你的態度，你還不清楚嗎？要不是領養了你，不好退回去，沈家早沒你這個人了。”
“我清楚了，是我多想，以為大家對我到底有點感情。”沈慈看向杜如風，“杜醫生，麻煩你送我回來了，現在能麻煩你送我離開嗎？”
“可以。”杜如風巴不得。
管家都這種態度，沈家人在，不得把小丫頭吃了。
別看小丫頭伶牙俐齒，很厲害的樣子，但沈家可是有八個人需要她對付，諸葛亮還戰不過三個臭皮匠了。
“也不會回來了吧，要收拾東西嗎？”杜如風問。
“不用，我也沒有多少東西，那些東西都是沈家的。”
沈慈在沈家住了多年，看似沈家花了很多錢，將她養大的樣子，其實花的還真不多。
沈家忽視沈慈，從小忽視到大，除了每月一筆五千塊的生活費再未給過其他。
對普通人來說不少，但沈家說到底是個豪門。
學校的學費？
雖然小說沒細描寫過，但其實沈慈成績一直都非常優秀，保持著年級第一，所以上學以來都是免學費的。
上高中、上大學後，她更是參加過不少競賽，拿取第一，獲得比賽獎金和學校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