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識海中緩緩轉動的那本金色秘典《摘星錄》,寧哲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功法果然奇異,修煉功法時自行產生的金色光點,居然可以強化經脈和神識,從而加快修煉的速度。而這摘星九步中演化出來的九招功法,攻擊起來威力也是巨大無比。
“還有一年半的時間,盡管你現在已然是祭竅境二段的高手,但是下一次丹林宴上,我必然會將三年前的恥辱討回來。冷天賜,你給小爺等著!”寧哲的口中喃喃說道。
就在此時,院子裏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寧哲皺皺眉頭,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打開房間的門,隻見院子中人來人往,熱鬧之極,而且這些人都穿著雜役處的服飾,想來都是宋富派來的廚子。而詩央的房間卻房門緊鎖,不知道人跑哪去了。
所謂君子遠庖廚,修道之人雖然十有八九手上都沾有幾分血腥氣,但是對於殺魚這種場景,寧哲卻沒有半分興趣,搖搖頭,他轉身便想要回房去。
“寧師弟,寧師弟,沒想到你還親自出來招呼我們,我們來遲了,真是該死,該死。”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寧哲的身後傳來。
寧哲扭頭一看,隻見幾個身著道袍的年青人正從門外走進來,為首的一人滿臉虯髯,銅鈴般的眼睛中滿是笑意,遠遠的便向自己拱手。
寧哲一眼便認出此人乃是肆辰首座的第二個弟子,也就是自己的二師兄雷洪。
他心知對方是會錯了意,以為自己一直等在這裏,不過他也不會傻到去解釋什麼,隻是微微拱手,笑著說道:“沒想到詩央的動作還挺快,雷師兄,好久不見了。”
說話的功夫,雷洪等幾人已然來到了寧哲的身前,雷洪一拍寧哲的肩膀,大笑著說道:“寧師弟,我可是早就見過你了,祭靈台一戰,你的風采不知道折煞了多少門中弟子,哈哈……今天聽說你要舉辦全魚宴,我老雷第一個便趕了過來。”
寧哲苦笑著說道:“都怪我沒有提前通知眾位師兄弟,有些倉促了,招呼不周可千萬別見怪。”
雷洪剛要說話,就聽到院門口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誰敢見怪你啊,寧師兄,你現在可是師父那的紅人,別說請我們吃魚,就算請我們吃刀子,我們也得來啊。”
寧哲眉頭輕揚,剛要說話,他麵前的雷洪卻猛然轉身,大聲道:“花五,你小子能不能改改這不陰不陽的臭毛病,今天我們是來為寧師弟慶功的,莫非你想砸場子不成?”
說完,他又笑著對寧哲說道:“寧師弟,你也知道,花五就這德性,你可千萬別見怪。”
寧哲搖搖頭,連稱不會,目光卻已然穿過人群,一眼便看到了門口那個身著大紅色道袍的纖細人影。
來人名叫花五,乃是肆辰道長最小的弟子,雖是男兒身,但是自從入門的第一天起,便身著紅裝,說話的聲音也尖銳無比。如果不是有人信誓旦旦的聲稱見過花五的那玩意兒,恐怕大家都會認為他是個太監了。
花五生性本就孤僻,再加上修煉的功法也偏陰寒一路,因此很少有人願意跟他交往,前世的寧哲也不過見過幾麵而已,沒想到他居然會來。
雖然來者不善,但是寧哲之所以宴請他們,便是為了能夠迅速的了解玄靈宗和身邊這些弟子的情況,自然不會太過在意對方的態度。他笑著將眾人迎到了院落中,雜役處的人已經將院落騰開,擺好了幾張桌子。
詩央很聰明,她去請的都是與寧哲同輩,而且修為相差不多的弟子。不然的話寧哲麵對一群固元境一轉二轉的弟子,他這張羅全魚宴的苦心可要付諸東流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所有的桌子上都坐滿了人,詩央也早已經回來,此時正附在寧哲的耳邊,為他依次介紹來赴宴的客人。寧哲聽著詩央的介紹,再與他前世的記憶做著對比,漸漸的對於大多數人都有了一些了解。
看著準備大快朵頤的眾人,他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在他眼中,這些坐著的人,也不過都是些稍大點的魚罷了,大魚吃小魚,隻是不知道他的背後,會不會也有一條更大的魚在等著吞掉他。
就在一盤盤冒著熱氣的各種魚類擺滿餐桌的時候,詩央也關上了話匣,提示寧哲可以開始了。寧哲點點頭,剛要準備說話,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寧哲,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打贏了朱萬壑,就可以當元辰峰的老大了吧?”
聽到這話,院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寧哲的眉毛一揚,嘴角也微微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