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候那樣的變態,隻要能夠擺脫他,哪怕是去地下拳場那樣可怕的地方,也是在所不惜的。

“擺脫不了。”封時邢篤定道,“想要真的擺脫他,就隻有你死我亡,這一個辦法。”

晚溪一驚,這才明白封候如此變態,怎麼可能會說話算話?

說白了,封候給出了兩條路,其實是在做篩選,選擇第二條路,就是忤逆他!他怎麼可能會容許一個忤逆他的人活著?

而反骨,自然是不會選擇第二條路的,所以……既是反骨,必然被摧毀!

“我哥,大我兩歲,早我兩年進拳場。後來,他打破拳場紀錄,卻沒從拳場走出來。”

封時邢眉峰緊擰,斂眸。

回憶起往昔,當真是比這背部的傷痛,還要痛上千百萬倍。

“那天,是我去接他的,帶著一捧月季,象征永遠勝利。”

“所以那天,你就明白了,封候從來沒有要讓你哥哥活著離開!打破記錄離開拳場,不過是他的一個說辭,他要的是,不服從他的人,死在那裏!永永遠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嗯。”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地下拳場?”

“我和我哥差兩歲,兩年還不足以讓拳手更新換代。”

晚溪明白了,“你是為了去給他報仇?”

“晚晚,你見到我的那天,我已經打死五個了。”

“……”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他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外傷,發絲滴著水珠,遮擋著他的眸,但卻擋不住他眸裏的煞氣……

“打死第六個,我那天就達標了。”完成的是地下拳場的指標,也是他個人的指標,他要為哥哥報仇!

“但沒想到……我出現了。”

那天,她們是聽當地的同學說,來翡城就一定要去這地下拳場,見見世麵,所以嶽芷瀅才想方設法弄了兩張票,拉著她去了地下拳場。

但她們剛一踏進去,其實就已經後悔了,空氣中彌漫著汗味和血腥味,交雜融合,讓人作嘔。

可就在她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台上的他……

趁著晚溪想得有些失神,封時邢動手轉動輪椅,和她麵對著麵,握著她的手,稍稍用力!

“啊——”

晚溪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攬入懷中,下一秒,直接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封時邢,你……你放開我!”

“抬頭和你說話,太累,傷口都疼了。”

“那你這樣抱,抱著我,傷口就不疼了?”

“隻要晚晚不動,就不會牽扯到傷口。”說著,他的俊顏湊近她,“畢竟,我傷得不是下半身。”

這話,意味十足。

晚溪氣得咬牙,“臭流氓!”

他笑著,和她鼻尖相抵。

下一秒,他的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認真。

兩人四目相對,他眸中有光,光是她。

隨即,他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晚晚,回答我,當時你我非親非故卻義無反顧救我,為什麼?”

這個,他從未問過她……

晚溪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個人,是我要救得人……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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