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換身衣服,我去找父親說。”
“嗯,謝謝世子。”
沈良才笑道:“若你真能在女帥歸鄉宴上大放異彩,那就是幫了我沈家大忙,我父親都要感激你。”
世子對我真不錯,宋池不由懷疑,莫非世子真是饞他的身子,如果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萬一來個潛規則該怎麼辦?
作為世子伴讀書童,在侯府也有單獨房間,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宋池不由感歎原主倒是生得一副極好相貌,五官精致,俊朗不凡,代入感十足。
被打的皮開肉綻,滲出的血跡跟衣服都沾在一起,宋池忍著疼痛脫下。
今日身體之痛,他日必叫你百倍還之。
就在宋池換衣服的時候,長風侯沈崇在書房裏唉聲歎氣,人人都言貴族風光,卻不知背後辛酸,落魄貴族不如狗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現在是文官當政,像他這種落魄貴族根本沒有生存空間,實權沒有財富沒有,隻是空有個爵位,而今連爵位都要被被削了。
首輔宋世文推行“削爵之策”,朝廷很快就要削去他的爵位,到時就成了平民!
長風侯這個爵位可是祖上拚殺得來,若是在他手裏丟了,又何來的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眼下倒是看到些許希望,女帥被封武侯,可是十餘年來第一位武侯,本為武勳之後自然將她奉為主心骨。
若能得其照拂庇護,說不定能保住爵位,至少也能為後輩尋條出路。
恰逢女帥回鄉舉辦歸鄉宴,並在宴席上布下軍演對抗的考題,沈崇知道女帥本意是想選出擅長兵法領軍之人加以培養。
原本這是極好的機會,可擅長此道的人根本沒幾個,至少他沈家是沒人會。
看來沈家沒落是成定局了。
沈崇又歎了口氣,這時沈良才走了進來直接道:“父親,今晚女帥歸鄉宴,我想帶著宋池一起去。”
“這場宴會權貴雲集,他就是個小小書童帶他做什麼?”沈崇直接拒絕了,他對這個書童並無好感,因其無用還給侯府招來不少笑料。
“帶去見見世麵啊。”
沈良才開口道:“我們本就在受邀之列,帶一個書童也不算什麼吧!”
“不行!”沈崇直接道:“你是還嫌他給侯府丟的臉不夠嗎?我跟你說清楚,三天後舉行縣試,若他還不能考中童生,就把他逐出侯府!”
“逐出侯府?”
沈良才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問道:“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沈崇反問道:“跟在你身邊陪讀伴學三年,一直是王先生教授,連考三年縣試不中,這樣的廢物留他有何用!”
“不行!”
沈良才搖頭道:“你要把宋池逐出府,那把我也逐出府吧。”
聞言,沈崇神色微怔,目光緊盯著沈良才。
“看什麼看?”沈良才有些發毛。
沈崇神色複雜試探的問道:“你不會真看上那個小子了吧?”
“父親,您說什麼呢?”沈良才手捏著衣角,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此刻又哪有男兒樣子,完全是女兒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