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恍若竊竊私語的半含著羞怯的嬌語,其中的內涵已經再清楚不過了!然而,飄雪話裏話外的更深一層的意思,卻又有些意義難明?我還沒自戀到認為自己是如何的風流倜儻、又是如何的飄灑俊逸?會讓這位國色天香的夷族公主隻見麵幾天就傾心的愛戀。權勢、美人、財富、名望等等,既是可以讓人沉醉不醒的美酒,也同樣是具有幻化出粉紅色妖冶的無限誘惑力的毒液!誘惑力有多大、其產生的危害力自然就會有多麼大!這是毋庸置疑的!而就我現在所處的地位來說,因不小心而產生的反作用,甚至可能會產生遺禍後世這樣令人懊悔終生的結果。
當然,我現在也不是少年莽撞的情感方麵的‘雛兒’了!曆盡了愛河的沐浴和遨遊,並不能說我現在對美色的免疫力有多大,事實上因慣性使然還有所降低。想當然耳,駕輕就熟中反而倒會被輕易的吸引去注意力。但這種情感,已經不是顯得生澀的年少激情,而是偏重於心靈上的感應。也就是說,情感上的徜徉,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在神思清明狀態下的一種享受,而不是急欲‘劍及履及’難以抑製的欲求發泄。
然而,飄雪羞怯中的恍若‘最後攤牌’的推出,仍然讓我‘老臉’有些發熱的感到有些尷尬。事實如此,本就是異性之間情感上的交融與升華,如果摻雜進去了‘利益’的因素,彼此之間同樣都會感到十分的別扭和不適。這種事兒,安能變成談判的‘籌碼’來使用?而作為待字閨中的飄雪來說,肯定心裏也會更加的難以承受。因而,雖然聽明白了飄雪語音並不清楚的嬌語中的含義,但我也隻能是臉頰仿佛痙攣似的抽搐了幾下,默默不言的繼續聽著飄雪的下文。
“飄雪、飄雪現在才剛剛十八歲。由於父親沒有其他的子嗣,從小飄雪就被族內奉為了未來的‘大王’的繼承人,受到了萬千的寵膩和教誨,甚至父親還給飄雪延請了漢人的師長來施教。從小到大,丁零族的生存和興亡,已經成為了飄雪此生必須擔當的責任和義務。飄雪就是要放棄所有的一切,也必須要承擔起這份責任和義務......。”隨著丁零族公主飄雪的回憶和悵惘,她的話語也流暢了許多、莊重了許多,漸漸的仿佛她自身也被自己的話語所感染、沉浸在話語中而無法自拔。
“鮮卑人對我族的要挾、對飄雪的覬覦,爾等的狼子野心其實已經昭然若揭,無外乎是想把丁零全族變為爾等的奴仆、成為爾等稱霸大漠乃至進軍中原的器具。為了不使我族淪為鮮卑人的奴役,父親同族內長老商議許久後,才決定依附以往一貫仁義、寬和的大漢,並派飄雪前來大漢磋商、求援。而飄雪本人的想法,其實也十分的向往大漢的富庶和文明;責任所寄,飄雪也想通過大漢的援手,並得到大漢的教化,使我族更加的強盛起來......。”一位才十八歲的、以往備受寵愛和嗬護的嬌嬌女,承受著整個民族的興衰重壓,其內心裏的壓抑、乃至無措可想而知。
漸漸恢複了以往的沉靜的飄雪,還在不停的娓娓數說著她內心裏的感受和想法:“飄雪也曾說過:族內的長者及飄雪本人,以往也對逐漸的成為了大漢的擎天一柱的王爺也十分的關注。飄雪今日也對王爺說些飄雪當時的真實想法:飄雪以往除了對王爺十分的崇敬意外,其實也對傳得神乎其神的某些王爺的以往作為有些不相信,總是感覺有些道聽途說的誇大其詞。然而幾日的相處下來,飄雪反而感覺到傳說倒是有些褻瀆王爺了!王爺寬厚中隱藏著堅毅、不羈中隱藏著睿智、沉穩中隱藏著機敏,如此等等,王爺幾達完人的表現讓飄雪生出了仿佛是完全被看透的無力感!然而......。”
隨著話鋒的一轉,飄雪的話語裏已經含有了某些憂鬱、淒楚的成分:“然而,王爺對待大漠各族的手段卻十分的令飄雪感到震驚!作為任何一位軍旅的統帥來講,在目前在同南匈奴人的征戰中大占優勢、勝局已定的情況下,依照大漢以往的作為,自然是要不*人過甚的開始和談,讓南匈奴人歸順、納貢即可。就是在大漠之上,幾乎也同樣是此等作為。然而,王爺卻不僅不談,反而封堵了南匈奴人的和談借口,*著南匈奴人舉族遷徙。現在南匈奴的狀況和出路擺著那裏:已經是不撤也得撤、不遷也得遷。然而,這何曾是活路也?明明就是一條把南匈奴人舉族推向深淵的一條死路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聽到此的我,內心裏也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