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沒事吧?”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安然的床沿上,給這個靜謐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溫柔的銀輝。她趴在床上,長發隨意地散落在枕邊,眼眸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手機被放在了淺藍色的床單上,屏幕上發出的微弱的光映照著她白皙的臉龐,更添了幾分柔和與寧靜。“沒事,擦破了點皮而已。”安然的聲音很輕。
“不是他們為什麼推你下樓啊,有毛病吧!”電話那頭的徐昱初憤懣不已,“就仗著自己家裏有兩個臭錢就可以為非作歹了是吧,這種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小初,你覺得謝依依怎麼樣?”安然卻突然出聲問。
“什麼怎麼樣?那特麼就是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眼裏容不得一丁點沙子,見不得一點別人比她好……”
安然默默地聽徐昱初吐槽了一遍謝依依,才小聲地問:“那你覺得她放棄上台表演的機會,是不是故意的?”安然越想越不明白,軍訓兩周,謝依依怎麼偏偏在最後兩天受了傷,還怎麼說都不願意上台表演了。
“不能吧,她這種人,最喜歡的不就是這種出風頭的機會嗎?”
安然腦子裏閃過一道光。
謝依依喜歡出風頭,正因為安然上台表演搶了她出風頭的機會,所以她記恨她。可機會明明是她自己讓出來的,還有,傷疤臉和謝依依是什麼關係?謝依依主動放棄機會之後,班主任為什麼會想讓安然頂替她上台?她不是榆川人,剛來時也不認識班上的任何一個人,按理說,沒有人知道她會彈鋼琴,可班主任怎麼就叫了她呢?
“安然?”電話那頭的徐昱初叫了她好幾聲,安然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剛沒注意聽你說了什麼。”
“我說,有沒有可能是謝依依覺得你搶了她的風頭,所以讓韓洋去打了你?”徐昱初放慢語速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
“等等,韓洋是誰?還有,他和謝依依是什麼關係?”安然緊急叫停,把自己的疑惑說了一遍。“韓洋就是那群混混的頭目啊,謝依依最忠實的走狗,到哪兒都說謝依依是他妹,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喜歡謝依依一樣!”
頭目?
安然眯了眯眼,“那個臉上有一道疤的那個?”
“對啊,”徐昱初語氣隨意至極。要是兩人麵對麵聊天,她就會發現,她現在和安然的神色完全不一樣,“說到這個疤,那可就大有講頭了。”徐昱初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你知道他那個是被誰打的嗎?”
“誰?”
“校霸——”
安然腦子嗡地一聲。
大課間,沈書瑀在課桌上趴著醒來的時候教室裏已經沒人了。他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起身往外走。
“洋哥,你真看上那妞了?”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應該是幾個男生進來了。
“怎麼?”
沈書瑀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本來都想推門出去了,忽然聽到一句:“沒有沒有,那妞挺好的,鋼琴彈得好,還是年級前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