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鬱黎初自己在原地,他垂眸沉默了片刻後,便緊跟著司徒炎過去了。
從超市裏麵出來後,大包小包的放進後車廂,鬱黎初問道:“我到現在一直還沒有問你,今天為什麼打傷那個人,甚至到了要埋他的地步。”
“如果我說,就因為他罵了我,你信嗎?”
鬱黎初深信不疑,一方麵也是因為親眼見過吧。
不過透過後車鏡,他又覺得好像事情沒有司徒炎說的那麼簡單,要麼,就是有其他的因素在裏麵,要麼,就是那人罵的很過分。
司徒炎是壞,性格也暴躁,但如果別人沒有真的惹到他的話,他也隻是凶巴巴的拿話嚇對方一下就罷了,不會輕易動手的。
可見今天那人應該是罵的難聽了。
想到這裏,鬱黎初皺了皺眉。
如果早知道,他剛剛就應該吩咐醫生給他往胳膊上打十個皮試了。
司徒炎不知道鬱黎初心裏的想法,他看著他皺眉,以為他是討厭自己這個做法和性格,不免苦笑一聲,他閉了閉眼,靠在車窗上。
算了,反正離開京城後,就誰也見不到誰了,在這最後的時刻裏,就高興一些吧。
車子緩緩地行駛到家裏。
鬱黎初將東西拿下去後,就直接進了廚房。
“你坐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飯做好了我喊你。”
“好。”
司徒炎又跟昨晚一樣,坐著坐著就又蜷縮在那裏了。
他無心看劇,就一個人窩在自己的頸窩裏遊神。
鬱黎初將廚房的門關上後,並沒有直接去摘菜做飯,而是掏出手機來,先給醫院裏麵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後,他開口:“宋醫生,剛剛我送過去的那個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宋醫生以為男人打來電話是關心,於是回答:“情況並不太好,病人頭上的傷太嚴重,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這樣。”
鬱黎初說道:“那沒關係,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他快速醒來。”
“什麼辦法?”
醫生以為他真的有辦法,可當聽到下麵的話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給他頭上打皮試。”
“……”
臥槽。
皮試這人人都知道,正常來說都是往胳膊上打,就算如此,一陣下去,一米八的大男人都疼得攥拳頭,更何況……這往頭上打,不得雪上加霜,病情更嚴重啊?
“鬱少這……這病人頭部受傷需要縫針,若是打針,更何況還是皮試……”
“死不了,隻要你分寸把握的好。”
鬱黎初說道:“另外,不管打多少針,病危了就直接從你們手術室轉到急救室,幾步路的事,醫藥費也別擔心,全部記在我的賬上,到時候我直接刷卡。”
“……”
宋醫生聽完真的是被嚇到了。
這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那人還不得疼到閻王殿去啊?
天……
太恐怖了。
果然,京城裏麵的三大鄂頭,誰都不能惹!
宋醫生渾身打了個抖,但仍是什麼都不敢說,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鬱少,你放心,這事交給我……”
“嗯,我相信你可以辦好的。”
掛斷電話。
鬱黎初才勾了勾嘴角。
他彎腰拿過袋子裏麵的魚,開始收拾了起來。、
客廳裏麵。
司徒炎躺了一會兒,真的有點餓了。
他撐起身子來,朝著廚房的位置看了看,而後起身過去。
喊道:“阿鬱,飯做好了沒有啊?我餓了。”
“再等一下。”
“哦……”
司徒炎摸了摸扁掉的小肚子,他四下環顧,來到冰箱的位置:“算了,還是先隨便找點什麼東西墊補一下吧。”
他打開冰箱,看著裏麵滿滿當當的食物,很是咋舌。
這鬱黎初是什麼時候去買的?怎麼這麼多?
他都不知道。
司徒炎拿了一個麵包出來,他一邊吃,一邊往廚房走去,滿嘴嗚咽的倚靠在門框那裏,說道:“阿鬱,你什麼時候去買的那一堆食材啊,先前我都沒發現。”
鬱黎初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淺笑:“昨天閑的沒事,就去超市裏麵買了些回來,對了你餓了的話,冰箱裏麵還有火腿腸和酸奶,你都可以去拿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