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也許就是因為他到老校長這裏來找那幅雙亭山莊春意圖沒找到,幹脆就自己到那山上去挖,碰巧,瞎貓遇到死老鼠,也許能被他挖到一個呢!”
陳敏不同意了:“這我不信,外公說了,那印章隻有麻將牌那麼大,而雙亭山莊那麼大的地方,想亂挖一氣就能挖到,這不等於是大海撈針嗎!也許、也許……”
“也許什麼?”華嘉急忙問。
“也許,他另有什麼依據。”
薛靖聽了,思忖著說:“是啊,接連兩個晚上,他都是到那同一處位置上去轉,那就說明他是認準了那一個地方的,而不是任意去亂挖的。”
“可是,看樣子,他在那地方並沒有挖到什麼呀!”華嘉說。
就在這時,隻見老校長從書房裏出來,手裏拿著一封信,皺著眉頭念叨:“奇怪,奇怪!”
陳敏忙問外公,怎麼固事?”
老校長揚了揚手中的信說:“這是從台灣寄來的,寫信人也自稱是木印齋主的重孑小,名字也叫任繼園。”
三個孩子一聽,都詫異地叫了起來:“咦?”
奇怪的搶劫者
“我看到了寄給我外公的那封信。”星期一傍晚,放學回家的路上,三個背著書包的孩子自然而然地聚到了一起,一邊走著,一邊在討論著這幾天來一直讓他們興奮激動、坐立不安的那樁重大的秘密行動。“信上說些什麼?”
“也是詢問那幅雙亭山莊春意圖的下落的,這封信因為地址寫得不清,因此,整整耽擱了近一個月才送到我家的。”
“那麼,這封信是不是前次到你家去的那個任繼園寫的呢?”華嘉側著腦袋問,“是他寫的信遲到了,而人卻先到了。”
“當然不是。因為那信上還說,根據他祖父,也就是木印齋主海外的那個兒子的遺願,如果能找到這些印章,就打算將它們獻給家鄉的博物館收藏,可是前次來的那個任繼園,根本就沒提這些話。”
“我看,到你家去的那個任繼園壓根兒就是個假的!”
三個孩子說著這些話時,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戴大墨鏡的將脖子縮進衣領裏的人,像幽靈樣,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似乎在窺伺著一個搜取的時機。
因為今天放學放得較晚了,三個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急於要回家去。三人走到十字路口,準備分道揚鑣。左邊是一條僻靜的小巷,暮色中,隻有巷口一盞昏黃的燈在閃爍。但陳敏素來膽大,她為了抄近路朝兩個男孩子招招手後,徑自拐進了小巷。
剩下薛靖和華嘉並肩走著。
走出沒幾步,突然,華嘉停了下來,像是側耳在聽什麼,薛靖問:“怎麼啦?”
“好像是陳敏在喊!”
“不好,快去看看!”
兩人掉轉頭,拔腿就往陳敏進的那條小巷子奔去,才奔到巷口,差點兒與慌裏慌張跑出來的一個人迎麵撞個正著,仔細一看,正是陳敏。
“出了什麼事?”
陳敏神色驚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有,有人,搶了我的書包!”
“往哪兒跑了?”
“往巷子的那頭跑了!”陳敏用手一指。
“追,快去追!”兩個男孩畢竟是好樣的,毫不猶豫就往那邊追去,陳敏見人多勢眾,也緊跟在後。
一口氣追到巷子頭,空蕩蕩的,連個人影也沒有,眼前是一個三岔巷口,華嘉說:“我們分頭去追!”
陳敏說:“別,那家夥人高馬大的,我們一個人就是追上了,也鬥不過他,還是一起追吧!”
“好!”
三人冬冬冬先往東麵的巷子追了一程,沒尋見任何蹤跡,看那光景,不像是從這巷子過的。便又急忙返回去,再往西麵的巷子追去。追到巷子盡頭,還是杳然無影。看來那家夥腿快,已經跑遠了。
三人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他是怎麼搶的?”華嘉問。
“他從後麵上來,冷不防地將我挎著的書包,一搶就走,我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嘴臉,隻見到一個人影。”
“真不明白,那家夥幹嗎要搶你的書包呢?”薛靖趕緊用手撐一下快要掉到鼻尖上的眼鏡,“難道這家夥把書包當錢包了?頭腦子有毛病啊!”
“這誰知道,”陳敏苦著臉說,“我書包裏隻有一張十元的新鈔票,別的可沒什麼值錢的。”
“走,我們再往前追!”三人緩過些氣來,便又冬冬地一路追去,一個個還氣狠狠地握著拳,準備追上後一場惡鬥。
沒想到,就在經過一個水泥砌的垃圾箱時,陳敏一眼就瞥見了自己的書包,腳下“滋”一個急刹車,喊道:“別追了,書包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