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聽得入了神,陳敏不由得嘖嘖道:“外公,你講的這個故事真有意思!”
老校長說:“這可不足故事,而是真的。六十年代中,在一次維修雙亭山上那座雙亭時,就在亭子裏的石桌下,發現了一方用新疆和田羊脂白玉雕的印章,當時,我們將它獻給了市博物館,市政府為此還特地獎給我們學校一架鋼琴呢!”
“雙亭中發現的就是十八方印章中的一方?”薛靖問。
“當然是的,這是有根據的。”老校長講到這裏,感到有些累了,喝了幾口茶。孩子們剛想問有什麼根據時,恰好郵遞員送來了當天的報紙和幾封信,老校長便站起身說:“好了,就講到這裏吧,我有幾封信要去看一下,就不陪你們了。”說完,就走進自己房間裏去了。
客廳裏,三個孩子不由得興奮而低聲地討論起來。
“我有一個主意。”薛靖激動地提議道,“我們想辦法,將這些寶貝疙瘩找出來,作為獻給學校的禮物!”
“好,好主意!”華嘉和陳敏異口同聲地說。
“而且,我們要悄悄地幹,在沒有成功之前,絕對保密!”薛靖說。
“連我外公也不告訴嗎?”陳敏問。
“對,也要保密。”薛靖說。
“我讚成。到時候,就可以來個一鳴驚人,出人意料,讓同學老師都瞧瞧,我們這三位大俠的功夫能耐!”華嘉手舞足蹈地格外來勁。
陳敏笑了:“‘八’字沒見一撇,就把你美的,還是讓我們再來研究研究這張紙吧!”俗話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陳敏一開口也喜歡說“研究研究”了。
三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將那張白紙拿出來,再細細琢磨,這一琢磨可就看出些名堂來了。
“哈,我數了一下,這些細孔,一共是十八個!”薛靖說道。
“對,正好是十八個!”華嘉也叫道。
“也許,這十八個細孔,正好就表示了那十八方印章,而那兩個細孔緊挨在一起的,就是有兩方印章藏在一起的。”陳敏分析道。
華嘉提出疑問說:“可是,光憑這張紙上這麼多細孔,怎麼才能找到那些寶貝印章呢?”
薛靖說:“經過我的研究,光憑這一張紙,恐怕是找不到那些印章的。老校長不是說了嗎?還得有那幅雙亭山莊春意圖。”
“那麼,有了那幅圖,又怎麼樣呢?”
“那劉備不是將諸葛亮留給他的那張有方孔的白紙,往送來的信紙上一蓋,就從方孔裏讀出了密信的內容嗎?我想,也許就是將這張帶有十八個細孔的紙,往那雙亭山莊春意圖上一覆,那每一個細孔所在的那一個點的位置,也就是那每一方寶貝印章所埋藏的實際地點了。”薛靖比畫著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不讓華嘉和陳敏折服:“對,你研究出些門道來了!”
“可是,現在,那幅雙亭山莊春意圖沒有了,就是有了這張帶細孔的白紙,也是白搭。”薛靖這麼一說,大家又泄氣了。
突然,陳敏眼睛一亮,說道:“哎,我們何不自己來畫一幅雙亭山莊圖呢?”
“好主意!”華嘉立即讚成。
可是薛靖想了一想,卻搖搖頭:“不中,不中。因為,我們並不知道當初木印齋主畫的那幅雙亭山莊春意圖的方向是怎麼安排的,更不知道,他那幅圖上畫的範圍有多大,或者說,是按什麼樣的比例畫的,所以,你畫出來隻要有一點點與他原來的圖不同,那就整個兒牛頭不對馬嘴。”
陳敏坐在那兒咬著嘴唇不做聲,似乎在琢磨著另一個問題。
“喂,你在想什麼。”華嘉問道。
“我想到一點,如果說這張白紙,就是那張隱含著十八印章秘密的秘藏圖,那麼,它應該在海外,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呢?”
薛靖說:“哎,那天到你家裏來的那位客人,不就說是木印齋主在海外的那個小兒子的孫子嗎?也許就是他帶來的呢?”
陳敏說:“照你這麼一說,那麼假扮成大頭鬼,半夜三更到雙亭山上去亂挖的,也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