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雨辰打一個激靈，嘴角極力扯出一絲笑意，應道：“沒……沒呢……不累……不累，雷局長。”
雷局長笑著說：“其實，我不該稱呼你老黃的，你年齡比我都要小呢，大概要小好幾歲吧？”
這時候黃雨辰的思緒又飛到了局長夫人那兒，那女人跟自己視頻聊天的時候，曾經玩笑著說過，她足足比黃雨辰大了五歲，是典型的姐弟戀，要他以後稱呼他姐姐呢……
想到這些，黃雨辰就更加局促不安了，胸口跟著怦怦亂跳，結結巴巴地說：“其實……其實吧……也就小那麼一點點，要不……要不您就……就直呼我小黃吧。”
“直呼小黃就更不合適了，你又不是小夥子了，那也太不禮貌了。我這個人啊，對陌生環境接受能力太差，都調過來這麼長久了，隻是整天忙著應付上頭的事情，反倒把自己局裏的弟兄們全都給冷落了，這不，我連你的名字都還記不清呢。”
“哦，我名字叫黃雨辰。”
“嗯，名字倒也不錯，叫著順口，聽著也入耳，不錯……不錯……”雷局長點點頭，接著說，“名字我記下了，但咱們是一個戰壕裏的弟兄，就跟一家人似的，直呼其名又覺得不合適，很生分，顯得生分，你說是不是？”
“沒啥，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
“那倒也是，隻是個符號罷了。”雷局長話鋒一轉，問：“老黃，你聽說你才華出眾啊，了不得！”
“哪裏……哪裏……不就是寫點口水文章嘛。”
“謙虛了不是？”
“沒啥好謙虛的，工作需要嘛。”
“說得輕巧，大筆一揮，大塊大塊的文章就印在了報紙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一提到報紙上的文章，黃雨辰脊背上就開始發緊了，訥訥道：“沒啥……沒啥……都是領導的創意罷了。”
“照你這麼說，領導果真就個個高屋建瓴，口吐錙銖了？”
黃雨辰局促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好了，你不願意承認就算了，但凡高人都是這樣，深藏不露，理解……理解……”雷局長喝口水，接著說，“對了，老黃，我老婆很高興啊，早上臨出門時，還特地要我當麵謝謝你呢。”
聽到局長提及到他的老婆，黃雨辰慌亂起來，“沒……沒啥，應該的……應該的……”
“這次你可幫了大忙了，至少是為家裏那個老女人解了燃眉之急，要不然非把她給憋瘋了不可。”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雷局長您用不著客氣。”黃雨辰低眉垂眼，表情不自然起來。
“聽你嫂子說，你電腦技術很棒，短短幾分鍾就把故障給排除了，不簡單呢！”雷局長親昵地誇讚著。
“本來就是小毛病，沒啥，沒啥的。”
“你嫂子還說，你不但技術好，人品也不錯，說看上去老實本分，是個儒雅之人。她可輕易不隨意當著我的麵誇耀一個男人，並且還是欣賞的口吻。”說完哈哈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