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他特地留意了一下小鳳仙跟周宛如。
這兩個女人竟然處得非常默契，客氣但不刻板，隨意得就跟相識的多年，知根知底似的。
吃完飯後，周宛如竟然還主動邀請小鳳仙去逛街，說：“上班還早著呢，你陪我去超市逛逛吧，那天看好了一條裙子，你幫我參謀一下。”
小鳳仙爽快答應了下來，跟黃雨辰打一聲招呼，就跟周宛如一起出了門。
黃雨辰望著她們的背影，心裏麵滿滿都是疑惑，甚至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不由得琢磨起來：這要是她們都知道對方曾經被同一個男人相擁在床上，做著那種齷齪事兒，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還會這樣坦坦蕩蕩？
還能如此和睦相處嗎？
……
但反過來一想，誰又能保證她們不知道彼此的底細呢？
也許正是相互間知己知彼、知根知底，所以才惺惺惜惺惺，打成一種無言默契的。
下午上班後，雷風行終於回到了辦公室，在走過黃雨辰門前的時候，停了停腳步，問道：“老黃，你上午找我了？”
黃雨辰說：“是啊。”
“那好，你來吧。”雷風行說完，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
黃雨辰跟了過去，進門就說：“上午李大力來過了，說是跟你約好了，卻沒找到你，臉麵上有些過不去了。”
“切，他還怪我？”雷風行也是一臉的怨氣。
“怎麼了？”黃雨辰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雷風行脫掉外套，坐了下來，說：“喝了點酒，口渴了，泡點茶喝，對了，昨天朋友送過來的綠茶，衝點那個。”
黃雨辰應一聲，坐下來泡起了茶。
雷風行喝過幾杯茶水後，才說：“這個老東西，明明是在耍我，還他媽的埋怨我。”
黃雨辰問他怎麼回事兒。
雷風行就說：“昨天下班前都說好了的，今天上午九點半過去找他彙報工作，我提前十分鍾就趕了過去，卻被秘書告知他已經外出了，我問秘書他去哪兒了？小雞八秘書還拿眼瞪我，說哪有稱呼領導為他，你說氣人不氣人。”
黃雨辰沒覺得可氣，倒是覺得挺好玩的，就問他：“然後呢？”
雷風行下意識地朝著門口望一眼，說：“一氣之下，我就去了南樓，找了一號。”
“你的意思是你市委辦了？直接去找……”
“別說出來，點到為止。”
黃雨辰故意裝傻，說：“你去彙報工作，又什麼好怕的？”
“我去奏了老狗日的一本。”
“真的假的呀？”黃雨辰笑了笑，說，“真讓我刮目相看呀，你也能幹出這種事來。”
雷風行說：“早晚的事，實在是忍無可忍看。”
“有效果嗎？”
“你覺得呢？”
“正中下懷？”
雷風行點點頭，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如此說來，兔子尾巴長不了了？”
“這要看他的造化了。”雷風行說到這兒，突然打住了，怔了怔，說，“不對呀，這事我不該對你說呀。”
“怎麼了？”
雷風行說：“據我所知，自打你救了他的命後，老東西就轉變了對你看法，直接把你接納到圈子裏麵去了。”
黃雨辰齜牙一笑，說：“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雷風行說：“還用得著聽說了，事實不是擺在那兒嘛，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就連升兩級了。”
“什麼叫連升兩級呀？那個破辦公室主任，也算個幹部，再說了，多年前就應該是我的了，至於後麵的提拔，我還覺得是您的提攜呢。”黃雨辰說得認真，表情也虔誠。
雷風行說：“不光是我，他也幫著你說了不少好說，特別是組織部那邊。對了，老黃，跟你提個醒，組織部朱部長跟老東西有一層特殊關係。”
“什麼特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