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聽了很詫異,望著白豔秋梨花帶雨的一張臉,還有她滿是怨恨的一雙眼,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在這時,白豔秋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李福根見了,隻能把摟著她的雙手給鬆開。
為了讓她安心接電話,知趣地朝前走幾步,為的是讓她安心的接電話。
沒想到此時,當白豔秋在劃開手機的一瞬間,竟然尖聲的一聲叫。
不安的說:“福根哥,你說紮布讚大哥,為啥這時打來電話,再說我離開村裏沒幾天,何況這大過年的,學校根本沒開學呀!”
李福根聽了,也是頗感意外。
忙竄到她的身邊,朝著來電的手機望一眼。
果真看見,是紮布讚大哥打來的電話。
他想想,立刻在她的麵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玩味的說:“豔秋呀,你擔心個啥,說這大過年的,紮布讚給你打來一個拜年的電話,這就咋地啦?”
白豔秋聽了,竟然恍惚地搖搖頭。
唏噓的喊:“李福根,你知道個屁,可知紮布讚與鬆旺村長,還有後灣村的鄉親們,從來都沒有給我打電話的習慣,說我突然接到紮布讚大哥的電話,還不嚇得渾身發抖?”
李福根聽了,糾結地朝她望一眼。
皺著眉頭想想,也覺得紮布讚的這個電話,來得有點奇怪。
於是他,攤開手道:“那咋辦,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這個電話,是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難道你不準備接嗎?”
白豔秋聽了,朝他膽戰心驚地點點頭。
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便木訥地接通電話。
可是,她才接通電話,便聽見手機那頭的紮布讚,是撕心肺裂的一聲叫。
接著,茫茫叫的喊:“白老師,不好啦,羅老師昨晚仙逝啦!”
單這一聲叫,嚇得白豔秋驚淋淋地打個寒顫。
接著,她手中的手機,是“咣當”一聲跌在地上。
李福根聽了,也是嚇得一大跳。
沒想到自己的老同學,這麼快便離開了人世間。
於是他,也顧不得去聯想,自己與羅石盤的恩怨與過節。
慌忙地伸出一隻手,在抓緊白豔秋的同時,趕忙從地上拾起手機。
著急的問:“紮布讚大哥,你在說啥,你是說,羅石盤死了嗎?”
“是呀……”紮布讚這樣回著,竟咽喉的說不出話。
李福根聽了,也是百感交集。
不相信的問:“紮布讚大哥,這咋可能,說我離開後灣村那時,羅石盤還坐在輪椅上,躲在操場邊的緩坡曬太陽,咋這麼快就死了呢?”
“呀,李帥哥,你說這種事,我還敢瞎說,何況鄉裏的醫生都說,羅老師能夠堅持到現在,本身就是個奇跡!”
“哦!”李福根不自然地應一聲,接著是緊鎖眉頭。
把個語氣放緩些,安慰的說:“紮布讚大哥,你也別太難過,雖說羅老師的死,對於後灣村的鄉親們,是一件不願意去麵對的事實,可反過來講,對於羅老師自己,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理是這個理呀,我跟鬆旺村長也明白這個理,你說羅老師活著,那天不要麵對病痛的折磨,可後灣村的鄉親們,他們不這麼認為呀?”
“他們咋認為的?”李福根慌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