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陸風的名字,秦雅這個省警署副署長,如同跟一道閃電在眼前閃過,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
她一直不願意往這方麵想,果真是陸風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暫且不說懷疑他有魯天成的血脈,單說魯天成工作上對他高看一眼,她心裏都受不了。
她畢竟是穿製.服的人,種種跡象表明,他可能和魯天成有神秘的關係。
而魯天成蒙在鼓裏。
好在這人隻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幹部,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魯家人麵前。
就是因為倉促間說了陸風,安向東免除了一場仕途上的災難。
聽著這邊沒動靜了,安向東試探著問:“領導,用不用把他資料給您送去,要真是他,我這得破例琢磨琢磨他了,您交代的事,我赴湯蹈火……”
秦雅想起了什麼事來,不由地看向了一台傳真機,淡淡地說:“你等我電話。”
她掛了電話,給警署一個辦公室撥了過去,隨口.交代了幾句。
不一會功夫,傳真機開始自動傳真。
一張A4紙傳了過來,從她這裏隱約能看到是個年輕幹部的模樣。
她過去拿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微微發紅,心裏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恐懼,平日裏的淡定蕩然無存:“這麼像,個頭高點,瘦點,這兩點要是一樣了,都不用做DNA了,
傻子都能看出來,能看出來……
怎麼這樣!難道……”
陸風無論眉宇間,還是那種特殊的精氣神,和魯天成太像了。
她乍一看,感覺就是年輕版的魯天成。
隨著一陣特殊的聲音響起,這張帶有圖片的資料,消失在了魯家特有的碎紙機裏。
她重新掏出手機,給安向東撥了過去。
電話裏,她一改剛才強硬的口氣,用上了慣用的套路:封官許願。
她依舊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地強調:“好好盯著陸風,警署懷疑他和一些高檔團夥有關,最近打起了大型企業的主意,
你們得保護好經濟命脈,凡是他的事都關.注著點,有機會把他弄進去,小安子,找個機會吧,你還在鬆林分局,但這不影響去冀鬆市局解決個白襯衫……”
這話說得有些委婉,安向東心裏清楚著呢,白襯衫是穩穩的正區級,位置雖然在還是現在這樣,但級別上去了。
有機會就能進入市局領導層了。
冀鬆市下屬區縣分局這麼多,還有直屬支隊、部門,他要邁上這一步,氣勢上就超過了別人。
此時,他明白秦雅這個層級的領導,又是大領導家屬,什麼事見多了,身邊不缺拍須溜馬的人,幹脆決定有話直說。
他擔心地說:“領導的指示我照辦。不過這家夥好像在紀.委幫忙呢,弄他得等他回來的。”
說完,他有些後悔了,這不是給秦雅出難題嗎。
叫他沒想到的是,秦雅絲毫沒猶豫,滿嘴的不屑:
“這個你不用操心,北疆什麼事不聽老魯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這邊給安向東安排完了事,她又編了個短信發了出去。
她正坐在沙發上思考,電話已經打進來了。
是沈東秘書。
沈東剛從魯天成辦公室出來。
他辦公室坐著一個廳局的一把手和一個常務。
告訴他倆現在可以去彙報了,然後看了眼自己另外一個手機。
這個手機一直放在抽屜裏,很少用。
這兩天他不斷地拿出來看看。
存著這個手機號碼的人,不超過7人。
其中就有徐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