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咱不是超人,最多算好人,幹這活也沒有教科書,
有瑕疵沒什麼大不了的,等著你安排慶功宴呢。”
他吊兒郎當的派頭,秦潤生要不是急著辦事,肯定得好好批評幾乎。
氣得秦潤生指了指陸風,沒好氣地說:“你啊,心思多用在案子上吧,
一會領導急眼了,做好思想準備吧,都跟著吃鍋烙,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嗎。”
曾經他很尊重陸風這個當年的學生會幹部,不過這會心思都在受罰上,怎麼處理都不知道,
總之,按照慣例這活沒法幹下去了。
很可能調離一線崗位,去個邊邊夾夾的地方,不會再有仕途上的希望了。
他走了以後,老楊耷拉著腦袋,根本打不起精神來。
有些事他沒說出來,最開始發現馬達違規時,就應該好好彙報,引起重視的。
這下子好了,徐洪才自-殺了。
徐洪才的事現在沒定性,可他們幾個這家夥參與了驚天大案。
這種人死了問題嚴重了,秦潤生之所以沒處理他,這是等上麵拍板呢。
十分鍾後,秦潤生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指著桌子上的一堆材料,火急火燎地說:
“拿走,拿走。”
老楊看出來是有大事了,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崔大警花也站了起來,幫著拿著材料,擔心的說:
“不會咱們都挨罰吧,唉,怎麼能這樣,小陸……”
她催著陸風也過來幫忙。
陸風坐著沒動,冷靜的說:“急什麼啊,聽聽潤生到底想幹什麼?
人死了都沒嚇成這樣,咱都冷靜點好嗎。”
他聲音很大,秦潤生愣了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幾乎是劫後餘生的口吻:
“對,對,是我著急了,咱說清楚的,沈書記沒罵人,說出了事就正確麵對,
同誌們沒主觀上犯錯,問題不大,沒錯,是問題不大!”
按照他的說法,沈光輝先是大吃一驚,很快就想明白了,聽說了處理情況後,叫這邊冷靜點,這種情況很難避免。
沈光輝的話,秦潤生越品越覺得有意思,竟然沒大發雷霆,反倒是安慰了幾句。
還叫他們做好準備,馬上就來聽彙報。
崔瀟瀟聽得一頭霧水:“不是一直不來嗎?領導忙?這會出事了,就來了。”
陸風差點把她拽出去,弄到更衣室裏,再貼身開導開導她:
能破大要案什麼用,官場上才是大學問。
因為陸風一直在猜,心裏始終有個模糊的想法:徐洪才太關鍵了,他要是一直這樣,不知道多少人擔心呢,就成了燙手山芋。
他大膽的想過,沈光輝不來是舉棋不定,比誰都難受。
於是,他繼續保持平淡的表情,附和的說:
“老徐畏罪自-殺了,再忙也得來看看,
秦主任一直忙乎,功勞苦勞都有。”
這話秦潤生竟然聽進去了,他衝著陸風微微一笑:“那樣的話,
真謝天謝地了,到時候我個人好好請你。”
話雖這麼說,真到了去迎接沈光輝的時候,他神色又莫名緊張起來了。
十分鍾後,沈光輝來這裏聽彙報。
會議室裏都準備好了,秦潤生看了看眼前的材料,委婉地說:
“地方不大,沈書記可能帶著人來,咱們……”
特定的場合,特定的環境,陸風一下子聽出來了,他不想叫大家都參加。
陸風同樣滴水不漏的說:“我就不參加了,希望潤生主任表揚表揚崔支,
膽大心細,很敬業,連軸轉了好幾天,她還是鬆江市局的……”
說來說去,他恭維著崔瀟瀟,說情了自己的想法:不參加彙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