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崔瀟瀟善意的提醒,陸風毫不在意,依舊說了自己的觀點:
“案子是複雜了點,但是在潤生帶領下,方向沒錯,堅決查到底。”
秦潤生聽了這話,心裏五味雜陳:“陸風什麼意思呢?表揚大家自然是好事,
怎麼還說一查到底啊。”
沈光輝時而耐心的聽著,時而抬頭看看陸風,剛剛秦潤生彙報這個案子猶猶豫豫的,看著就別扭。
他竟然推薦由陸風彙報,沈光輝下決心要考考這家夥。
陸風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發話了:“你說說,是什麼案情,應該怎麼結案?其中一個死了,不還有一個嗎?”
這話一出口,秦潤生有些敬佩的看向了沈光輝,
光忙乎徐洪才了,差點把張士誠給忘了。
其實,此前陸風也沒想出怎麼處理張士誠來。
問題既然落到自己頭上了,他絲毫沒猶豫,張嘴就來:
“案情並不複雜,社會閑散人員徐某,利用各種機會,
聯係個別立場不堅定的領導幹部,
巧設騙局行騙,涉及該案的有某機關工作人員,這個可以標注另行處理,
因徐某畏罪自-殺,此案涉及的領導幹部,按照規定移交司法機關……”
他說這話的過程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秦潤生一個勁地給他杯子裏加水,催著他快點喝,活生生催了好幾回。
還有,崔瀟瀟也顧不上沈書記在跟前了,直接插嘴了:
“小陸,涉及了兩個別墅呢,還有兩個女明星,沈,沈……”
陸風實在聽不下去,不得不字正腔圓的回答了她:“沈書記也姓沈,他和沈東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就是這麼想的,說錯了就錯了!”
這也不怪秦潤生和崔瀟瀟,在他們看來這家夥堅決不能這麼說,連著好幾天弄的案子,複雜而且詭異,很多情節聞所未聞,起碼說本省範圍裏沒發生過,這家夥簡直就是敷衍!
就是偷工減料!
秦潤生回想了下,哪個專案也沒有這麼通報情況的。
他之所以當著沈光輝的麵提醒陸風,實在是怕他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出了大事。
陸風說完了,端起了茶杯,自然地埋怨起了秦潤生:
“潤生主任,謝了啊,下回別倒這麼滿。”
他哪裏知道崔瀟瀟全然是一副大禍臨頭的緊張,低著頭胡亂記著什麼。
秦潤生心裏更是忐忑不安。
可就在這時,沈光輝自言自語的說:“這麼表述,會不會有負麵影響呢?
這裏麵有個畏罪自-殺的,家屬那裏……”
秦潤生生怕他再糾結下去,來不及思索,主動說了起來:
“徐洪才是慣犯,行騙很多年了,坐過大牢,陸風從他腿上有腳鐐子印發現的……”
沈光輝這回倒是認真聽了,目光看向了陸風,先是“哦”了一聲,然後眉頭徹底舒展起來了,似乎是下達作戰命令的將軍一樣的果斷:“那就這麼定了,沒有了徐洪才的顧忌,我同意。
潤生,你馬上打出來,一個字不能改,就按陸風說的寫,準備發通報!”
此刻,秦潤生和崔瀟瀟誰也沒吱聲,全都呆呆的看著陸風!
他們哪裏知道,陸風這段時間一直在琢磨,徹底摸透了上麵的心理,把事情控製在一定範圍內。
眼見沈書記心情好了起來,秦潤生也敢說話了,他深有感觸地分析起來:
“這會我也想明白了,事情本來就是這麼個事情,確實沒調查出徐洪才詐騙案還涉及了什麼人,
本來有機會調查出來的,意外死亡,
那個姓沈的人,並沒有從他手裏拿到錢,級別還不夠,按規定不能提姓氏的,不過張士誠怎麼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