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眼看著離高考一天天臨近,離別的氣息在空氣中蔓開,滲透著我們每一個人,是不舍。

人就是這樣,你一旦熟悉一個地方是就會對它產生依賴,就像人一樣,離別時總會悲傷和難舍。

然而我難舍的是什麼?回憶還是他?我不敢細想。

又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慕雪把我約了出來,她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隻是感到不安起來。

“夏米,我懷孕了。”慕雪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低著頭,聲音含糊不清。可惜我還是聽清了那句話,連心跳都漏了兩拍。

“誰的?”我明知道接下來的答案對於我言有多殘忍,可還是不死心的想問明白,在心裏默默祈禱不是他。

“冬至的。”她哽咽的說道。“冬至馬上就要出國了,他不知道,我求你不要告訴他。”

我強忍著眼淚和快要撕裂的心,顫抖的說道:“你打算生下孩子?“

“不,我和冬至分手了,這個孩子我要打掉。”

聽完,我沉默了許久。看似平靜的臉上隱藏了多少哀傷,是誰又能看得出來的呢?心裏刮著狂風暴雨,席卷著我的理智,讓我在崩潰邊緣遊走。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哽咽的問道。

“夏米,請你不要怪冬至,那天我們都喝醉了,所以···。”慕雪把頭埋得低低的,是有多麼難以啟齒啊,才會這樣子。依舊的柔弱,但我如死水的心湖,好像早已激不起一滴的憐憫。

“說吧,你找我真正目的,我想不單單隻是你懷孕這件事吧。”我嘲諷的看著她,忐忑不安的神情。

到底是誰比誰更絕望啊?

“夏米,我想把孩子打掉,可是···。”她欲言又止。

“找我借錢。”

我近乎覺得慕雪不可理喻,令人惡心又恰恰是個可憐人。

我起身欲走,慕雪卻一把死死的拉住了我的手腕,像拉住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手。

“夏米,如果被學校知道了,我會被開除的,我求你,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慕雪激動地哭嚷著,引來路人異樣的目光和議論。

我用力地甩開她的手,轉身背對著慕雪,淡淡的說了一句:“最後一次。”

而後我流著淚離開了,她沒有看見我哭,幸好。

我就像個失了魂魄的傀儡一般,在街道裏徐行著,雙眼遊離地略過道路上形形色色的麵孔。心裏想被無數堵牆壓著,透不過氣來,憋得我心慌。

耳邊嘈雜的聲音,在腦袋裏嗡嗡作響,漸漸的聲音越來越遠,眼前一黑,之後的什麼事我就記不清,隻是依稀感覺我倒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的,帶著檸檬的清香,淡淡的令我莫名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