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回到江州市區,找了個麵館各自簡單吃了碗麵,石悅給小組成員都放假了,各自回家休息,明天再回單位上班。
回到自己的家裏,石悅將這幾天的髒衣服放進洗衣機裏清洗,又簡單打掃擦拭了一下房間。幾天不在家,房間裏落了一層灰。
收拾完屋子,石悅跑了一壺茶,進書房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先登陸自己的公眾號,看看自己最近幾篇文章的點擊。點擊率倒是上去了不少,就是沒有人讚賞,收入還是少得可憐。
看著零星幾塊錢的讚賞,石悅心裏苦笑,看來走自媒體這條路也不容易,任重而道遠,沒有足夠的粉絲量支撐,想賺點外快也難呀。
靜心捋順了一番這段時間的思路,石悅打開文檔,在上麵敲下第一行字。他想總結一下這段時間的辦案感受,將一些小案子串聯起來,尋找內在相關的心理因素。
寫著寫著,石悅忽然意識到,這種過於專業的論文其實在自媒體公眾號的文章裏不討喜,大部分人並不喜歡閱讀過於專業的文章,因為缺乏知識結構,也因為這種文章過於冷靜客觀,不夠熱鬧,所以傳播率很低。
這麼一想,石悅驚出一身冷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方向都走偏了。發表專業論文應該走傳統的學術期刊或者報刊路線,網文是不太合適的,誰都不可能強迫大眾去接受自己。
罷了罷了,這種文章不寫也罷,還是改變下文風,找到合適自己的方向再寫吧。
關掉電腦,喝了杯茶,又感覺無聊起來,不知道去哪裏,也不知道幹什麼。
回想起昨天和今天顧淑雅對自己態度的巨大轉變,石悅心裏發笑。從昨天早晨見麵開始,那個女人就仿佛見到了瘟神一樣刻意躲著自己,一天都沒有跟自己主動說過兩句話。
今天他們兩路人馬是一塊送去機場的,在去機場的路上顧淑雅要麼 閉門養神,要麼跟自己身邊的人閑聊,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到了機場,兩組人告別的時候,顧淑雅也隻是象征性衝自己笑了笑,揮揮手就走了。
她走了,就像她輕輕地來,不帶走一片雲彩。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是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還是自戀到擔心別人糾纏她,影響到她的家庭和事業?
石悅覺得可樂,自己這個年齡和條件,兩地又相隔幾千公裏,哪裏可能去糾纏她一個半老徐娘,她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太自戀了。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石悅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女人了,可了解的越多,他發現自己壓根就不了解女人。千人千麵,每個人都有所不同。
“班長,幹啥呢?”手機響了起來,石悅接通電話,是白印才打來的。
石悅正無聊,說道:“剛出差回來,在家裏休息呢,你幹嗎呢?”
“我跟王庫奇在茶樓裏喝茶呢,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喝喝茶,晚上再一塊吃頓飯。這段時間也沒什麼生意,整天閑得蛋疼,不是打麻將,就是找人喝酒,無聊得很,賺不到錢,心慌呀。”白印才說道。
石悅笑了,說道:“你們兩個老男人在茶樓裏喝茶有什麼意思,真是閑出屁來了。我去了最多三個男人一起無聊,能玩出什麼花樣。”
“哎,此言差矣,我們每個人都帶著美女助理呢。就是天天在一起,也沒什麼話說,互相看著幹瞪眼。你過來嘛,做一條鯰魚,把這一潭死水激活就熱鬧了。我們正好也有點事請教你呢,晚上請你吃飯。”白印才說道。
石悅想了想,呆在家裏也是無聊,不如換個環境,找人閑聊幾句,也許能打開思路,找到自己的新文風方向呢,於是答應下來。
他換上衣服,下樓開上自己的破車,前往白印才所在的茶樓山水居。
到了山水居,石悅來到白印才和王庫奇所在的茶樓,看到四個人正坐在麻將台上無聊地打著麻將,每個人旁邊的托盤上不是放著茶杯就是放著易拉罐啤酒。白印才喝的是茶,而王庫奇喝的是啤酒,臉蛋紅撲撲的,都有幾分微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