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芝道人又來到姚輕紅身邊,正要故技重施。
她法力高強,一眼看出姚輕紅體內稀薄的神血混雜,於是摘下姚輕紅胸前飛漲出的冰花收入懷中,訝然說道:
“此女體內神血混雜,既有遠古神血變種,又有新生神血,混織在一起,還未完全融合,得今日霜寒之助,若能重新凝結,應該能更上一級。”
喜芝道人說罷,卻不像是之前對熊大一般用柳枝澆灑青木靈氣真液,反過來看向夏爾。
所謂上古神血,自然是舜帝神血,至於新生神血,則是夏爾火鐵神之神血,因為性質相近,所以有交融變化之狀。
傳聞中舜帝未發跡時,曾在雷澤漁獵製陶,所以天賦雷火,傳下神將一脈也是雷火神將。
至於姚輕紅這一家係,則是雷火變種,全然化火化焰,得了夏爾的火鐵神的神血換血,融合之後還未融合轉化,隻是昏沉痛苦,被「若敖陰?」刺殺之後,體內冰寒霜凍反而凝結一處,保住了心竅性命。
“大士問的可是此女若得成就,未來沾染因果何去何從?”
若敖陰又有深意的看了夏爾一眼,代為問道。
夏爾何等聰明,立刻知道若敖陰是代自己提問。
“自然,眾生畏果,而我輩畏因,剛才那頭大黑熊,本就是妖仙一流,自在逍遙,因果自成,但是這少女神血非俗,未來定有成就,莫大因果,卻不得不慎重。”
喜芝道人笑吟吟道,卻不就手救人。
“此女本就是我十房小妾,既然如此,她之一切因果……”
若敖陰還想說一切因果由他來擔,夏爾直接推開身前的若敖陰,搶先說道:
“因果之術,小道爾,她隨我來,因我而死,其因果糾纏,一切由我擔當,可不勞大士折柳。”
夏爾上前來到喜芝道人與姚輕紅的身軀旁邊,從喜芝道人手中接過青木柳枝,眼見一切因果如絲爬上己身,也不多說,揮灑柳枝。
個人修道之法不同,有人出離世俗,不沾因果,但夏爾身為土地人神,因果早沾其身,縱有萬千劫數,不過一死、魂飛,又何足懼?
姚輕紅身上許多神血延伸出的金絲因果,一發纏繞到夏爾身上,這無盡責任如同老繭纏身,教他再難分離。
飽含靈蘊的青木靈液落下,在姚輕紅身軀之上遊走修補,傷勢漸漸消退,麵色重現紅光。
“大士慈悲寶物,果然能活死人,生白骨。”
夏爾見到先天青木之氣如此神奇,不由讚歎道。
“墨師莫大擔當,能承因果,洗造化,未來不可限量,不過,可不要忘記今日人情。”
喜芝道人笑道。
“自然,自然!”
夏爾連忙應承道。
“既如此,我今日青木靈液洗耗一空,與諸位道友就此別過,若日後有緣,不妨來我妙音山一聚。”
喜芝道人溫和說道,走向平台邊緣,淡雅離場,身形乘風而去,不多時就遁出了此方世界。
“恭送大士!”
若敖陰畢恭畢敬說道。
夏爾還在查看姚輕紅傷勢,連忙也一起恭送。
不過他心中不解,為什麼剛才走近這喜芝道人時,體內三途鴉本相一直在警示,好像這個女大士有莫大危險一般。
夏爾還來不及多想,一道柔弱無骨的身軀已經纏了上來,抱住夏爾,嗬氣如蘭。
夏爾此時早已退去黃泉鬼幻身,重新變作了少年模樣。
反倒是此前用冰晶化形假扮若敖陰的嬌美女子已經全然卸去了偽裝,絲毫不顧矜持,直接抱住了夏爾身軀,口口聲聲揚言,一句話把夏爾雷的外焦裏嫩。
若敖陰聽了此言,雖然早有準備,卻也是咳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