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是非沒有走進隊伍,就跟在隊伍旁走著。暗自思考“都被自己殺了領頭人,還要送葬?甚至明知自己就在旁邊也不例外,隻能說明這支隊伍裏的某一個人非常重要,是核心要找的人,所以不顧一切要將這支隊伍帶去核心,比自己之前遇到的其他送葬隊都有不同。”
送葬人死了就換一個送葬人,直至走到核心!
對嶽是非來說,這倒正好。原本他就想跟著隊伍去核心,如果不是王德利突然醒來這個意外,現在隊伍應該已經接近核心了。
沒走多久,走到一處無光的船渡旁,有條竹碼頭延伸到不知多寬闊的水中。王德利走上渡頭停下,舉起手將紙燈籠掛在一根細長的竹竿上,不再動,似乎等待著什麼。
“不止有送葬人,還有擺渡人嗎?”嶽是非局外人般看著眼前事,覺得差不多了。
走上前,站在鬼邪附身的王德利身後道:“你們想把這裏麵的誰帶走,我就偏不讓你們如意。”
話音剛落,舉著丁甲神印朝王德利身上印去。倒還留了手,沒有提起銅印就朝王德利天靈蓋砸,否則王德利怕是殘留的一口氣都得被砸散。
猛地睜大雙眼,王德利口中語氣變成女人般細尖的聲音,怨毒的說著:“敬酒不吃吃罰酒!”
動作比領頭人快上數倍,比之嶽是非還快上一線,幾如鬼魅般扭曲身體,閃過銅印,右手飛快伸出捏住嶽是非的脖頸,手指滿是尖利的指甲,左手死死夾住嶽是非手臂,令他無法閃躲,一如剛才嶽是非對付領頭人時。
情況急轉,嶽是非的脖子被指甲劃出血痕。本來還算和藹的王德利,臉上凶狠,尖細的笑著:“嘻嘻嘻,死、死、死”
眼看著剛剛還神威大展的嶽是非就要喪在王德利手中,但他臉上不慌反笑,絲毫不顧脖子上的血痕:“有點本事,小瞧你了!”
右手被夾,嶽是非左手撚出靈官訣,在王德利右手用力掐斷他脖子前,冷靜的點在王德利眉心上,速度快的幾乎無人看清是怎麼出手的。
明明嶽是非是輕輕點出,王德利身體猶如雷擊般倒飛出去。就像是被一條巨大的鞭子抽中。
落在地上後,嶽是非趁他反應過來前,飛快的把銅印蓋在王德利胸前,口裏誦道:“六甲陽神,六丁神陽,精精赫赫,赤赤陽陽!”
轉瞬間,王德利的身體停止了動彈,附身的鬼邪也被撞了出去。
確認王德利不會再動,嶽是非站起身。剛要抬腿,腳踝被王德利虛弱的手拽住,隻聽地上的王德利喊道:“救我、大師、我給你一半家產,求求你救我!”
嶽是非的眼神帶了些許憐憫,搖頭道:“早點答應還有機會,現在已經晚了,你生機被攪斷,回天乏術了。”
王德利眼神黯淡,似乎聽清嶽是非的話。另一隻手往兜裏摸索,掏出半張黃紙,晃了晃道:“帶、帶回去……”
話沒說完,他的手垂落在地,最後的氣息也散盡,就此了賬。
沒有撿起王德利的紙,倒不是他不答應,泰安首富的請求。嶽是非還是很願意拿去換筆感謝費的。隻不過現在嶽是非還有其他事要做。
遠遠地,一艘小船緩緩靠近,船上打著的燈籠和領頭人打的紙燈籠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