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依白緩緩接近謝紙鳶,此時的謝紙鳶已經感覺到事情的不妙,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很明顯,這上麵所有的道具都是專門製作的,自己完完全全的被綁在了上麵,而且還特別限製自己的身體活動幅度,現在的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一塊肉一樣,任人宰割。
魚依白的手突然掐住了謝紙鳶的下巴,然後輕輕扭動謝紙鳶這張驚為天人古典美人的臉:“好好的一張臉,一想到馬上就要有東西印在上麵了,有點可惜啊。”
這句話一出,謝紙鳶和距離謝紙鳶不遠的皇甫淨同時皺起了眉頭。
“魚依白!你要幹什麼!”這是近幾個月來,謝紙鳶第一次如此大聲的和魚依白說話,突然暴起的謝紙鳶甚至讓魚依白本能的後退了一下。
不過魚依白很快就意識到了謝紙鳶此時完全就是一個木偶,隨便自己怎麼擺動都可以。她朝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你們,過來吧。”
這些人,也立刻拎著大包小裹的來到了謝紙鳶身邊,然後就把他們隨身攜帶的背包打開,從裏麵,竟然拿出了完整的一套紋身的設備。
魚依白看著他們拿著東西,謝紙鳶的臉上逐漸浮現出驚恐的神情,魚依白這幾天的沉悶也終於有所緩解:“接下來這場戲呢,有一條在這個女龍套的臉上,用烙鐵燙出蕩婦兩個字的戲,你說隻用化妝的話,那種效果不夠真實,不夠震撼,所以我特地從帝都找來了國內最頂尖的紋身師的團隊,他們保證能在你臉上刺出來和烙鐵燙過的效果。”
謝紙鳶此時終於知道魚依白想要做什麼了,她瘋狂的掙紮,可無論怎麼掙紮,她所在的地方都紋絲不動,甚至她的手腕已經被繩子勒出了血痕,可她背後這塊木頭卻沒有一點歪扭的跡象。
對自己的身體造成的傷害謝紙鳶都可以忍受,因為無非是落疤或者一些淤青,在衣服的遮掩下沒有人看到,但是對自己的臉造成這種永久性的傷害,是謝紙鳶無法忍受的,倘若自己的臉上真的被印上蕩婦兩個字,自己的下半生恐怕都沒有辦法出去見人。
“魚依白你個賤人!你放開我,放開我!”
聽見謝紙鳶無助的哀嚎,魚依白笑的更為放肆了:“哎呦呦,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動聽的聲音啊,真好聽。這樣吧,不妨你求求我?”
一聽到這句話,此時的謝紙鳶隻覺得尊嚴已經不重要了,她立刻低聲下氣的說道:“我求求你魚依白,我求求你,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做,不要在我臉上刻字。”
聽到這句話的魚依白顯然更開心了,不過她還是故作生氣的說道:“你剛剛叫我什麼?魚依白?直呼我的大名?這樣的稱呼我聽著可有點刺耳啊,不如你叫我......主人吧。哈哈哈哈哈。”
謝紙鳶聽到魚依白的要求她楞了一下,不過現在的謝紙鳶隻希望魚依白不要傷害自己的臉,她沒有任何思考的說道:“主人,我錯了主人,我求求你不要在我臉上紋身,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主人......”
看見謝紙鳶已經奪眶而出的淚水,魚依白高興極了,隻覺得最近這段時間的陰霾全都一掃而空,她笑著把手放在謝紙鳶那滿是驚慌失色的臉蛋上:“這幾聲主人是真好聽啊,不過身為一條狗,你就要聽主人的話,主人打算往你的臉上刺字,那你就要乖乖聽著。”
謝紙鳶隻覺得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當她視線中出現紋身筆的那一刻,謝紙鳶才猛然驚醒,雖然她明知道掙紮沒有用,可還是瘋了一樣的扭動身體,想要盡可能的遠離那個朝著自己麵部逐漸逼近的紋身筆。
在紋身筆即將觸碰到謝紙鳶麵部的那一刻,隻見幾個紋身師突然身體蜷縮起來倒在地上,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本距離此處很遠的皇甫淨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用身體擋在魚依白麵前,魚依白上下打量著皇甫淨,看出來皇甫淨這架勢好像是要護著謝紙鳶,這讓顏聽白瞬間就怒火中燒起來,厲聲詢問道:“皇甫淨?你要幹什麼?”
皇甫淨沒有搭話,而魚依白便繼續說道:“皇甫淨?你難道不知道你隻是一個下人嗎?主子要做什麼事情,需要你皇甫淨來管?哦~我知道了皇甫淨,你是不是,喜歡上謝紙鳶了啊?”
皇甫淨沒有回答魚依白的問題,而是嚴肅的說道:“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我隻聽從皇甫拓海先生的命令,是皇甫拓海先生讓我遵從你的命令我才聽從於你,所以你要知道,我不是你的下人!”
魚依白眉頭皺起:“那我現在讓你滾開!你也得聽我的命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