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幾分鍾之後,王春梅從房間中出來,順手還鎖上了這個房間,她用不太光滑的手捋順了自己鬢角的碎發,然後看向眼前的二人:“如今這個秘密,天知地知我知,還有二位知,我希望二位能給我王春梅一個薄麵,不要將此事說出去。現在我生活還算得上安穩,每天直播的錢夠我打打麻將和日常的吃喝,我不想因此惹上麻煩,說實話,要不是野丘貉那個不知好歹的小鬼子來挑釁我,恐怕我後半輩子都不打算出手了。雖說在直播間的時候我壯誌淩雲的要和野丘貉打,但是實際上我不想出手,一個天下第六的虛名,不要也罷。”
此時王春梅的狀態起碼要比她年紀再大上一倍。
“或許我也理解了顏道長那種不爭不搶的感覺吧......”王春梅的神情突然變得堅定,“不過既然答應要打了,那就沒有打輸的道理,不僅僅是我,那東西也太長時間沒動彈了,今天晚上得提前拿出來讓它適應適應。”
王春梅略顯隱晦的言語引起了張明月的興趣,而王春梅顯然也想藏著掖著,她注意到張明月的表情之後便詢問道:“想瞧一瞧嗎?”
張明月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那就跟我來吧。”
王春梅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相比於之前白河的房間,王春梅的房間就簡單了許多,屋內的東西一雙手都數的過來,一張土炕,一個老式木製衣櫃,一張已經有些包漿的折疊桌子,這差不多就是這房間的全部東西了,有關現代化的電子設備,恐怕就隻有放在火炕上枕頭旁的那個手機了。
“春梅姐,你這屋子裏都不給自己裝個空調嗎?”
“嗨,我都是超凡入聖的境界了,不需要那種東西,身上自然冬暖夏涼。”王春梅走到火炕旁邊,雙腿微微彎曲,蹲在了火炕下麵燒炭的那個地方。此處也是讓張明月有些不解的地方,正常來講,這種地方長寬差不多二三十公分就夠了,而眼下此處長度至少有六七十公分,而且周圍幹幹淨淨,完全沒有燒過煤炭的痕跡。
隻見王春梅雙手伸入那個窟窿裏麵二十公分左右,忽然是雙臂繃緊,緩緩扯出自己的雙手,最後竟然是從裏麵拽出來一個木頭箱子。木頭箱子上麵積了一層陳年老灰,隻見王春梅右手單手撫過箱子的麵,灰塵隨著王春梅的動作被撫去,這木頭箱子露出本來的模樣——箱子算不上精致,不過看得出做工較為用心,且是個有些年頭的物件兒了。
王春梅輕輕撣了撣手上的灰塵,然後雙手一左一右的放在箱子兩側,雙手一起上抬,打開了箱子。箱子裏麵內嵌是金黃色的綢子,裏麵有兩截鐵製的東西,張明月仔細看去,發現這兩樣東西是一杆槍!隻是這槍從中間斷成了兩截!張明月仔細端詳之後,發現這槍並非是斷的,而是故意設計成這樣的,兩截各有一端明顯有一個交界處。而張明月雖然並未觸碰這杆槍,卻儼然感受到了來自這杆槍身上的磅礴氣息,有一瞬間甚至讓張明月這個孤狼等級的武人都被震懾住了。被一杆一動不動的“斷槍”震懾住了。
王春梅雙手各握住一截槍,然後緩緩起身,有槍頭的那一截立於胸前,槍尾的那一截則置於腹前,握住槍尾的那一隻手輕輕上台,兩截槍便合二為一,王春梅持槍頭的那隻手又緩緩一擰,隻聽這杆槍發出清脆且綿長的震動,聲音卻並非是鐵製品撞擊的那種吵鬧的聲音,反而如同樂器一般悅耳。
在這杆槍擰起的瞬間,張明月便能感受到一股很強烈的氣息自槍身而來。王春梅在進行了這一係列的操作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雙眼頗為欣賞的看著手中的這把槍:“天帝子母槍,這是其中的子槍,也是我用的趁手的兵器。”
張明月的一雙眼睛不斷的打量著這杆神兵,聽聞王春梅的話後便詢問了一句:“那,母槍在哪裏啊?”
此話一出,王春梅臉色稍變,張明月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聯係一下王春梅身上發生的事情,大概可以猜得出這杆槍現在何去何從,張明月便馬上扯開話題:“這槍看起來沒多重啊,可以讓我試一試嗎。”
王春梅笑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天帝子槍緩緩送入張明月的手中,張明月小心翼翼的接過,或許是因為沒什麼準備,差點便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倒,這杆看起來非常纖細,大概僅有一百四十公分左右的槍竟然這麼沉!張明月握在手中,發現這槍至少有一百五十六十斤,和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差不多的重量,張明月雖是孤狼等級的武人,不過拿著這種東西已經有幾分吃力,更別說拿著這東西打架了。
王春梅也看出來了此時的張明月拿的有些困難,她笑著從張明月手中拿回天帝子槍,張明月遞出槍之後隻覺得如釋重負:“這東西,怎麼這麼沉啊?”
王春梅拿在手中的樣子,就好像在拿一個塑料製的晾衣杆一樣輕鬆:“天帝子母槍可是玄鐵鍛造的,這東西密度是正常鐵的數倍,當然重的很。”王春梅掂量了兩下手中的槍,然後說了句讓張明月感到一陣惡寒的話。
“明天我就把這東西的槍頭塞進野丘貉那家夥下麵的那張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