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西區療養院涉及刑事訴訟,已被勒令停止運作,患者都被家人帶回去了,隻有小安,因為自身一些原因不為家人所容,洛陽幫他做了監護權的轉讓手續,正式收養他,對於心地善良又敏感的小安來說,留在洛陽身邊也許是個好的選擇。
李享惡事做絕,最終作繭自縛,死在了自己設下的結界裏,喬受傷,出血嚴重,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裴少言的魂魄也順利歸位了,他還沒有醒來,不過狀況比之前好了許多,薛彤一直在陪著他。
無常沒有那麼快出現,可能地府出了換魂這麼大的事,要解決得要花些時間,不過拖得越久,就越讓人心裏忐忑,不知即將麵對怎樣的製裁。
這些事聶行風覺得跟他們無關,那是薛彤的麻煩,他是個有擔當的人,自然會想辦法解決,畢竟喜歡這種感情,不單單是風花雪月,更多的是風雨同舟,他相信通過這次的雙劫事件,薛彤會更明白這個道理。
至於金融市場方麵,敖劍沒有再繼續步步緊逼,股市在年後出現了回升跡象,這算是新一年裏的一個好的開端。
由於張玄一直昏迷不醒,聶行風就把他帶回了爺爺家,這裏人多,方便照料,之後羿和若葉也住了進來,再加上聶睿庭父子和顏開,聶宅裏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要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木老先生的元嬰被李蔚然奪走的事一直沒有下落,羿和若葉都在緊跟,羿手下的修羅兵也在四處追查,卻始終查不到李蔚然的確切行蹤,雖然大家知道要利用元嬰修煉不是一夕之功,木先生的元嬰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但還是很擔心,尤其是若葉,這幾天心神不定,也不顧得養傷,整天在外麵找線索。
若葉見張玄沒事了,便要準備出門,聶翼拍拍他的肩膀,說:“你還有傷在身,要照顧好自己,木頭一定不希望你為了他這麼拚的。”
“謝謝爺爺關心,我會注意的。”
“記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些做惡事的人,總會有報應落在他們頭上。”
“我要拜爺爺為師,爺爺比那些正牌天師厲害多了。”張玄喝著霍離遞來的飲料,嘟囔道。
“爺爺教喬一個已經很累了,你少摻和。”
“什麼?喬也要拜爺爺為師?沒有我的允許,他敢胡亂拜師?”
“是學習商業戰術。他要不是受了傷,得在醫院養傷,肯定也會住進來的。”
張玄酒足飯飽,靠在沙發上曬了會兒太陽,便換上外套,聶行風問:“你要出去?”
“去醫院看看薛彤和徒弟。”
“那我開車送你過去。”
路上,聶行風見張玄神采飛揚,完全沒有重傷初愈的樣子,他問:“你暈了這麼久,沒有感覺不舒服?”
“什麼暈倒?我那是睡覺。”
聶行風聽大家講述了那晚在療養院的經曆,見他不承認,也就沒多問,說:“你的身體還沒複原,以後不要再強行運功了。”
“你知道我這個暴脾氣,火氣一上來我連自己都捅,你讓我忍,我忍得住嗎?”
這話還真形象,聶行風噗嗤笑了,張玄又說:“沒事沒事,以我的經驗來看,再大的事,你把我丟海裏,泡一泡就什麼都解決了……對了,李醫生被起訴,是不是已經確定他利用人體做試驗了?”
“是啊,不過他的確是個人才,據專家說,他的研究成果很有創造性,而且他提供的學術依據對今後的精神病研究有重大意義,可惜因為他的被捕,研究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卻用錯了方法。”
張玄才不這樣想,說:“李醫生當初選曾泉做試驗就是出於他沒有親人的僥幸心理,如果當時曾泉失足墜樓時不被小安看到,如果小安不告訴薛彤,薛彤不利用曾泉的身體,曾泉的死就可能永遠都不會被人發現,所以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人不可以憑僥幸做壞事。”
聶行風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張玄不高興了,“幹嘛瞥我?我說錯了嗎?”
“沒有,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我這是有感而發!”
“張玄,你這麼激動沒用的,西區療養院已經被封了,我們不需要再做戲。”
“砰!”
聶大總裁的左臉上挨了一拳,張玄摸著下巴陰笑著看他,“聽說聖安醫院今年追加了精神病科,董事長,不如我們去那邊逛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