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晚以前也沒見到孫乾這麼多話啊。
黎聞一手扶額,看得出來他很無奈。
“三個星期就能拆石膏了,別大驚小怪的。”
“這要是讓小姐給知道了……”孫乾喃喃開口,話說到一半又給咽了下去。
“她要是從你嘴裏知道你可以準備準備辭職了。”黎聞淡聲威脅到。
“我現在就去辦理出院手續照顧您。”孫乾起身的時候由於動作太大身邊還晃了兩下。
沈榆晚死了三天都沒他臉這麼白,說實在的,就這樣子回酒店都不知道這上下司到底誰照顧誰。
黎聞看了看他,“你安心住你的醫院,先把自己的身體給養好。”
“您都傷成這樣了我還怎麼住醫院,您這一隻手也不方便,要是再傷著自己,我就算被您給開了,我也一定要告訴小姐。”
黎聞按著自己的眉心,更煩了。
孫乾口中的小姐,是黎聞女朋友?是自己曾經見過的女孩子嗎?
那個黎聞願意為之彎腰,溫柔以待的女生?
沈榆晚垂下眼,眼底黯淡,又迅速調整好情緒,“孫秘書,黎先生的胳膊受傷我也有責任,隻要黎先生還在南城,我會盡全力照顧好他的。”
兩人都同時看向她。
“這怎麼方便呢?”孫乾虛弱地說。
“昨天都已經照顧了,孫秘書您還是安心輸液吧,自個都站不穩。”
“那黎總就麻煩您了,有任何問題隨時聯係我。”孫乾瞬間接受了這個事實。
沈榆晚幹笑了兩聲,怎麼說這句話的時候又中氣十足了?
沈榆晚提著藥上了車。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了下來,從醫院出來,黎聞就發現了這不是回酒店的路。
“醫生說你要補充營養,酒店的飯菜都重鹽重油不健康,先來我家裏吃飯吧。”
說完這些對上了黎聞打量的眼神。
莫名地有些不舒坦,“我是怕你沒養好身體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你放心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拒絕過我一次的男人我可不稀罕。”
話剛說完,黎聞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哪個方向。”
沈榆晚連忙下車帶著人朝著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去。
沈榆晚一個人住,公寓還挺大的,裝修是偏簡約的。
“你先在沙發上休息,把藥給吃了。”
沈榆晚倒了杯水過來,從藥袋裏拿出了藥,“這個藥吃兩粒,這個三粒,一日兩次。”
黎聞沉默地注視著蹲在自己身側的女人,聲音輕輕柔柔的。
黎聞還記得那時候拍賣場上,女人一身墨綠色旗袍,舉止優雅,一顰一笑都勾人心弦,讓人移不開眼。
“記住了嗎?”
沈榆晚蹙眉叫回了出神的人。
“我看了處方單。”
“哦,那是我多管閑事了。”沈榆晚情緒不高直接起了身。
“你等一會兒吧,我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