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晚垮下了臉,黎聞真的是一會兒不賤一下,渾身不舒坦是吧?
“你腦子才進水了!”沈榆晚罵了過去。
黎聞被罵倒還是笑了出來,沈榆晚看著一時間還恍惚了。
靠,狗男人真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糖,自己竟然還覺得他笑起來好看,腦子可能是真的進水了。
沈榆晚的車上不可能少了零嘴,後備箱還有前麵的手套箱裏都放了小零食。
“過期了嗎?”黎聞甚至每個都拿在手上檢查了一番。
“過期了!一會兒毒死你。”
很多零食都是上次沈巷之坐她車買的,之後放在了後備箱就給忘了。
果然車上還是得存放一點應急食品,假如用得上呢。
“所以你為什麼車上還有自熱米飯?”黎聞挺服氣她的。
“你不知道家裏有個饞嘴的侄子,腦子裏麵整天就知道吃,跟我出去也永遠都在吃東西。”
黎聞想了想沈巷之那孩子氣的樣子,小朋友性格不壞,撞車了之後,臉都嚇白了,全程跑上跑下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隻是黎聞沒想到竟然是被他給撞了,也沒想到車上竟然還有沈榆晚。
隻不過那張臉確實像沈陌。
南城這麼大,還偏偏就有這麼巧合的事。
“聽說是在上大學?”
“a大。”
“他不在南城?”黎聞還挺意外的,沈陌是怎麼教兒子和妹妹的,一個兩個都朝著a市跑,怎麼他沈家不一直都對a市避之不及嗎?
“叛逆期的孩子你管得了?填誌願的時候偷偷改了,自己跑去了a市,他從小到大捅婁子,惹禍,打架,偷主任假發,翻牆啥事都幹過。”沈榆晚回國這幾年隔三差五就被他拉去學校當家長接受批評。
黎聞聽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這不巧了嗎,自家那祖宗當初讀書的時候不也差不多?
隻不過仗著成績好點,學校那主任指望她給學校爭光,對那些小打小鬧頂多叫去辦公室批評教育。
“不過還是得感謝他,要不然咱倆今晚就得餓肚子了。”
沈榆晚蜷縮在後座上開始吃著自熱米飯。
“現在車上也就這條件了,湊合著吃點吧,不然太冷了。”
兩人各自吃了一點,身上確實暖和多了。
車子沒油,連空調都開不了。
這漆黑的夜伴隨著傾盆大雨,顯得格外的冷清。
這山上是真的很冷,沈榆晚抱著自己的膝蓋,下巴搭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