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風臨世!”鄒毅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此刻餘下的幾個外國人早已經嚇傻。他們掏出槍不停地向著那隻冥風開槍,可是子彈打在那隻鳳凰身上,它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依舊懸浮在半空中盯著我們。
正在這時候那是鳳凰忽然從墓室頂端俯衝了下來,直衝川田而來,川田慌不擇路,一把抓過旁邊的外國人擋在自己前麵。冥風張開嘴噴出一口綠色的火焰,那火焰不偏不倚正好噴在那個外國人的身上。一瞬間那個外國人陷入到了綠色的火海之中,他倒在地上打著滾哀嚎著,最後完全被綠色的烈火吞噬。
這時候冥風已經再次飛回到了墓室的上空,他虎視眈眈地盯著下麵的人,一聲長嘶之後再次俯衝了下來。這一次冥風的目標是鄒毅。這家夥十分滑頭,早已經躲在了角落裏,背對著我們不知道在做什麼,那隻冥風俯衝著向他猛撲過去。
“小心鳳凰!”我和明月同時喊道。
這時鄒毅猛然扭過頭,那隻冥風已經衝到了他的眼前,他臉色立刻被嚇得煞白,身體早已經僵在原地動彈不得。正在這時候距離他最近的彌勒,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在距離鄒毅還有一米多遠的時候,縱身飛起將鄒毅撲倒在地,完美躲過了冥風噴出的綠色火焰。
“彌勒,你身後!”我忽然看見一個綠色的光點在彌勒的後背上燃燒,彌勒趕緊脫掉外套遠遠的丟到了中間,外套快速燃燒了起來,頃刻間隻剩下一堆灰燼。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此看到這種場麵了,但是發生在自己朋友身上,依舊覺得一陣心悸。
那隻冥風再次飛回到墓室上空,注視著眼前的人。現在墓室內所有人也同樣盯著頭頂上的那隻冥風,唯恐它下一次攻擊的目標會是自己。那場麵實在是太慘烈了,就在這時候冥風再次發動了襲擊,他的目標是川田旁邊的外國佬。那個外國佬見冥風飛過來的時候,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在冥風從它身邊飛過的瞬間,整個人都變成了火人,他掙紮著向川田的方向撲了過去。川田立刻掏出槍,毫不遲疑地向那個外國人的腦袋上開了兩槍,外國人應聲倒地。
我們深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遲早進入墓室的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隻冥風的手裏。這時候彌勒忽然對我喊道:“鐵子,快想想辦法!”
我慌忙向四周張望,這個墓室現在已經被全部封死了,出口究竟在哪裏呢?我茫然弟抬起頭向頭頂上望去。瞬間我愣了一下,隻見在墓室頂部那原本被紅色水晶蓋著的部分竟然出現了紅白相間的圓環。
“明月,你看頭頂上那個像什麼?”我指著頭頂說道。
明月抬起頭皺著眉順著我的手指方向望去,忽然她興奮地說道:“這是?八卦?可是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
這時彌勒也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圓環說道:“如果是八卦的話,上離下坤,這應該是火地晉卦。”
“彌勒你也懂八卦?”明月好奇地望著彌勒說道。
“一點點而已!”彌勒謙虛地說道,“如果按照這個卦象上來說,那麼出口應該在北方!”
明月立刻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幾秒鍾後她抬起頭皺著眉說道:“彌勒你說出口在北方嗎?”
“對!”彌勒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對啊!”明月皺著眉說道,“這裏的北方是那裏!”
明月指著剛剛外國人啟動墓室機關的牆麵惶惑地說道。
彌勒不解地說道:“你確定嗎?”
明月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絕對不會錯!”
“難道這不是八卦?”彌勒一麵說著一麵望著我。
“不!”我立刻說道,“這的確是八卦圖,隻不過不是一般的八卦!”
“什麼意思?”明月不解地望著我說道。
“這應該是墨家人專用的八卦!”我回憶著說道,“之前我曾經在《墨經殘卷》中看到過這種形狀的八卦!”
“那我們該往哪裏走啊?”彌勒焦急地說道。
“明月,你帶著鏡子沒有?”我向明月問道。
“鏡子?這個時候要鏡子?”明月不解地望著我說道。
“有沒有?”我見那隻冥風又開始有些不安了,焦急地向明月問道。
“有是有,不過你要幹什麼?”明月一麵在口袋中摸索著一麵說道。
“沒時間和你解釋了,快點給我!”我急迫地說道。
這時候明月已經將一個小小的化妝盒掏了出來,這個化妝盒隻有半個手掌大小,我將化妝盒打開,上麵的確鑲嵌著一麵小鏡子。明月和彌勒兩個人好奇地盯著我,我將鏡子正對著頭頂上的那個圓環,隨後向鏡子裏望去。
彌勒這時候恍然大悟般地說道:“我說這個八卦圖怎麼那麼奇怪呢,原來是鏡像的!”
“恩,我記得當時殘卷上曾經記在過,因為很多摸金校尉都深通五行八卦,為了防止他們輕而易舉的破解機關,因此他們故意將那些八卦圖做成了鏡像。如果不懂得其中奧秘的人貿然按照八卦圖形破解的話,便會立刻死於非命!”
“原來如此!”彌勒看著鏡子上的八卦圖說道:“現在應該是火天大有卦吧!”一次的錯誤讓彌勒已經有些不自信了。
我點了點頭,接著我們兩個都皺起了眉頭,我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剛才啟動機關的地方是北方的話,那麼出口應該就在……”
“那裏!”彌勒手指著火字宮的一個方向,隻見此時一個老外正背對著我們坐在那裏。
我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向孫山河的方向奔過去,就在我們剛要接近孫山河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呼呼”的風聲。我心知不妙,急忙回過頭,隻見那隻巨大的冥風向我們迎麵撲了過來,我急忙撲倒明月和彌勒兩個人。一堆綠色的火焰立刻在我們的眼前燃燒了起來。
我抬起頭見冥風已經再次回到了墓室的上方,這才急忙站起身拉起明月,彌勒也反而站了起來。
我們來到那個老外的身邊,隻見老外抬起頭一臉驚恐的望著我們,同時雙手緊張的蓋在地上像是在藏著什麼東西。
“你在做什麼?”彌勒盯著鄒毅說道,老外咽了咽口水操這一口並不流利的漢語說道:“沒……沒做什麼!”
“那你手拿開!”彌勒焦急地喊道。
老外被彌勒的聲音一驚,猶豫了片刻將手緩緩撤開。這時隻見地麵上鑲嵌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金疙瘩,金疙瘩周圍的土已經被孫山河撥幹淨了,這塊金疙瘩在火焰之下顯得格外誘人。
“這應該就是離開的機關!”我看著那塊金疙瘩說道。
彌勒走上前去,伸手緊緊抓住那塊金疙瘩向左右搖晃,可是金疙瘩卻紋絲不動。他愣了一下,說道:“怎麼動不了?”
“你向裏推或者向外拉試試!”明月提醒道。
彌勒點了點頭,努力向各個方向嚐試著,可是這塊金疙瘩就像是鑲在了土裏一般,始終沒有任何動靜。這時那隻冥風再次俯衝向人群中襲擊了過去,一個外國人在一聲慘叫之後再次陷入火海之中。
“怎麼辦?怎麼會不起作用啊?”彌勒焦急地說道。
正在這時候明月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立刻掏出手機找到鄒毅的那張圖紙,她端詳良久之後她抬起頭說道:“讓我試試!”
我和彌勒對視了一眼,好奇地望著明月。隻見明月來到那塊金疙瘩前麵,右手緊緊的攥住金疙瘩,逆時針旋轉半周,隨後猛地向裏一推,那金疙瘩竟然被明月這樣輕而易舉的推了進去。
隨著那根金疙瘩被明月推進了牆壁裏,耳邊忽然響起了隆隆的響聲。緊接著眼前的牆壁緩緩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股冷風從對麵吹過來,那隻火鳳凰在空中嘶鳴一聲,身上的火被那股從對麵吹過來的冷風一點點吹散, 就像是一條綠色的紗巾一般。它在空中閃動著翅膀,嘶鳴著,最後化作一個綠色的火球,掉落在那塊黑色的石頭上。火球的光線一點點暗淡了下去,最後黑色的巨石上隻剩下一堆燃盡的飛灰,被冷風一吹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之中。而此時火字宮中的火也隨之熄滅,整個火字宮再次平靜了下來。
而這時候眼前的裂縫已經出現了一個出口。我們站在出口出,陣陣的寒風迎麵吹來,讓我們禁不住緊緊地裹了裹衣服,雖然眼前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但是我隱約有種感覺,似乎前麵的空間極大。
這時候鄒毅才帶著他僅剩的幾個手下拿著手電跟了過來,他們來到我們身邊,用強光燈向前照射,瞬間我感覺脊背一陣惡寒,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向前邁步……
隻見再往前它一步就是一個二十幾米深的懸崖,懸崖的正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色河水,一陣陣寒氣水麵衝上來刺破皮膚直入骨髓。眼前是一根胳膊粗細黢黑的鐵索,鐵索一直延伸到正中央。
彌勒從一個外國人的手中奪過一把強光手電,手電的光沿著鐵索一直向前。鐵索一直延伸到黑色水麵的正中央。在水麵的正上方約莫十餘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座鐵塔。我們腳下的鐵索正好連接在鐵塔之下,這座鐵塔呈八角形,通途黢黑,鐵塔的八個角分別連接著八根手腕粗細的黑色鐵索,掛在懸崖的四周。鐵塔自下而上有十八層,每一層的八個角都以鐵索固定在岩壁四周,總共算起來這座懸掛在半空中的鐵塔由一百二十四跟鐵索支撐著。鐵塔的正上方直抵穹頂,冷風輕浮,鐵塔在風中微微顫抖,而掛在鐵塔角上的鈴鐺也跟著晃動起來,發出一陣陣空曠悠揚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