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就是關於那墨家的詛咒的。按照李夢怡和沈仙的說法,這墨家的詛咒來自於機關城內傀儡武士的武器,所有被武器所傷的人都會被詛咒。這種傳播模式讓我覺得這種詛咒更像是某種病毒,這種病毒可以侵襲基因,然後伴隨著基因一直延續下去。不過是誰發現了這種病毒,現代病毒學也隻是創立了百餘年而已,難道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已經懂得利用病毒學了嗎?
還有最後一個,也是讓我最為不安的問題,那就是明月家族為什麼會被詛咒。其實最初我懷疑明月家族參與了叛亂,因為隻有所有的參與了庚子之變的叛亂者才會被詛咒。可是李夢怡很確定的告訴我,明月家族被詛咒的時候是在庚子之變之後。根據記載幾乎所有參與庚子之變的人都死了。如果明月家族沒有參與庚子之變,又是在庚子之變被詛咒的,那麼他們為什麼會被詛咒,又是誰給他們下的詛咒。那個給他們下詛咒的伶人是什麼人?
想到這裏我瞥了一眼走在我一旁的明月,此刻明月依舊沉浸在我死裏逃生的喜悅中,當她見我正在看著她的時候嘴角微微斂起,露出幸福的笑容,這笑容讓我頓時感覺如沐春風,瞬間蕩去了那些壓在我心頭的陰霾。我緊緊握了握明月的手,明月羞赧地扭過頭繼續向前走。
這時候隻聽對講機裏傳來了一個外國人的聲音:“注意,注意,前方一百米有生物活動的跡象!”耳機內的外國人操著一口並不流利的中文說道,卻讓我們所有人都驚住了,難道在這墓穴裏還藏著什麼東西嗎?
鄒毅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立刻放慢了腳步,這時候耳機裏再次響起了那個外國人的聲音:“前方十五米左右有一座橋,橋身保存完整,請求通過!”
“暫時在橋前麵原地等待!”鄒毅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的!”那個外國人回答道。
這時候鄒毅立刻加快了速度,我們緊緊跟在鄒毅身後向前走了大概十餘米的樣子,耳邊傳來了一陣河水流動的“嘩嘩”聲。我們也隨即加快了速度,幾秒鍾之後我們也來到了橋邊,鄒毅的手下們十分聽話的在橋前麵等候著。當我們來到橋邊的時候我們才發現眼前出現一座吊橋,這座吊橋橫跨了一條長約四五十米的深溝,站在深溝上麵向下瞭望,隻見深溝之中黑色的沸水翻騰地向前流動,間或有很多白色的骸骨從水麵中翻騰而出,又快速淹沒在黑色的河水之中。
而眼前的那座吊橋是用五根手腕粗細的鐵索相連接,橋麵上鋪砌著黑色的石板,雖然經過幾百年卻始終保存的時分完全。鄒毅走到橋前麵,隻見在橋前麵的台階上寫著一行墨家暗語,鄒毅皺著眉盯著那行墨家暗語看了片刻,這時明月也來到那行古通古斯語前麵,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滴說道:“陰陽界,生死河!”
“看來這裏果然是烏麗斯所說的陰陽界了!”鄒毅扭過頭對我和明月說道。
“檢查一下橋麵是否安全!”鄒毅命令道,這時候那些外國人立刻將一個小型機器人從背包中拿了出來,隨後用遙控控製那個小型機器人走上了橋麵,我們幾個人暗自讚歎,沒想到鄒毅能夠謹慎到這種程度,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小機器人身上,隨著機器人發動機發出的“嗡嗡“的響聲,機器人快速地在橋麵上向前移動著,大概一分鍾左右機器人便已經到達了對岸。
“安全!”那個外國人見機器人安全到達對岸之後說道。
鄒毅皺著眉想了片刻,輕輕對前麵的五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逐次通過。這時候走在最前麵的外國佬已經走上了橋麵,他的速度很慢,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橋身的鐵索,步步為營,沒上前一步都十分謹慎,在他向前走了五六步之後,第二個外國佬緊緊的跟上了,之後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每一個人之間間隔大概隻有五六步的樣子,而鄒毅卻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彌勒輕輕推了推我和明月,用口型說道:“果然是炮灰吧!”
我淡淡笑了笑,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外國佬能夠如此甘心情願地為鄒毅送死,後麵鄒毅花費的代價必定不低。正在我想著的時候,最前麵的外國人已經到達了對岸,他在聽筒裏高興地說道:“安全,可以通過!”
鄒毅卻始終無動於衷,表情嚴肅地望著河對麵,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一直到前麵五個人完全通過鄒毅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下來。他扭過頭望著我們說道:“看來這座橋是安全的,我們也過去吧!”
說完鄒毅自顧自地邁步向橋麵上走去,我們三個人對視了一下,在鄒毅已經走上橋麵之後也跟上上了那座吊橋,我們學著之前那些外國人的樣子相互之間保持著四五步的距離。
橋身十分平整,下麵的石板非常堅硬,隻是可能因為上麵沾上了水汽略微有些濕滑,隻要用手抓住旁邊的鐵索應該就沒有問題了。我們盡量保持著一個不緊不慢地速度向前行進,正在這時候耳機裏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嘟嘟嘟”的聲音,這聲音讓人覺得心慌。
“這是什麼聲音?”彌勒警覺地問道。
“有人脫掉了裝備!”鄒毅的神經立刻緊張了起來,他對話筒裏喊道:“怎麼回事?是誰脫掉了裝備!”
他的話音剛落話筒裏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這聲慘撕心裂肺,讓我們的心頭猛然一顫,緊接著裏麵傳來了一個外國佬聲嘶力竭的聲音:“help!”
“鄒毅,我們遭受到了襲擊!”剛剛說話的外國佬急促的說道,“這裏麵好像是有什麼生物!”
“保持警戒,原地待命!”鄒毅急促的說道,隨即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我們也隨著加快步子,想要看個究竟,十幾秒鍾之後我們來到了橋對麵,這時候隻見這條橋的對麵和身後竟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天地,橋的對麵到處都是黑色的棺槨,這些棺槨擺放地十分整齊,而死個人正站在橋對麵拿著槍警覺地觀察著對麵的動靜。
“究竟是怎麼回事?”鄒毅從橋上走下來立刻詢問道。
“剛剛約翰準備向前去探查一下地形,沒想到走出幾步之後忽然遭受了一個動物的襲擊!”那個操著一口蹩腳中文的外國人十分簡短地說道。
“用聲納探測一下周圍的環境!”鄒毅命令道,這時候那個外國佬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們剛剛已經嚐試過了,聲納在這裏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幹擾,似乎已經完全被屏蔽了!”
“被屏蔽了?”我們不可思議地說道,如果說磁場發生異常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倒是還可以理解,如果說聲納都被屏蔽掉了的話,我就實在是有些理解不了了,畢竟聲納是根據聲波的傳播和反射來呈現物體的,除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前麵有什麼東西將聲音完全吸收了,根本無法回傳,可是據我所知這種技術也隻是在近些年的一些軍用設備上才出現的,難道在建造墓穴的時代那些墨家人已經完全掌握了嗎?
這時候鄒毅對話筒裏麵的人喊道:“後麵的人立刻過橋,不要遲疑!”
鄒毅的一聲令下,橋麵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些人的行動速度比我們要快的多,幾秒鍾之後所有人都已經聚集到了橋頭,他們早已經在對講機中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因此那些人從橋麵上下來之後立刻拿出武器,警覺地盯著周圍。
“繼續前進!”鄒毅見所有人都已經過來了揮了揮手說道,前麵的那幾個外國人這時候表現出了讓人欽佩的勇氣,他們手中握著槍,快步前麵密密麻麻的棺槨方向走去,那些棺槨排列的整齊有序,我們沿著兩排棺槨中間的過道向前走,越是向前我們發現那些棺槨越是巨大。
“這簡直就是一個棺林啊!”彌勒看著那些巨大的棺槨說道,不得不承認彌勒的形容確實是十分符合現在的情況,眼前那些棺槨的確像是一個巨大的棺林,那些棺槨的樣式完全一樣,而且讓我們驚訝的是那些棺槨經曆了幾百甚至上千年竟然一點兒沒有腐爛。我們一直向前走,卻始終沒有發現失蹤的隊員的屍體,隻是地麵上有一條長長的拖痕,在那條拖痕中還有一些血跡。我們順著那條拖痕一致向前走,大概兩分鍾之後,我們發現了一些已經破損的裝備。所有人都圍在裝備前麵,眼前的裝備已經完全破損,我弓著身子看著地上零散的設備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破損的裝備上有幾個小孔,這些小洞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出來的一樣。
彌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笑著對鄒毅說道:“鄒老爺子,看來你這花費了一百多萬的裝備也不過如此啊!哦,對了,是一百多萬美金!”
鄒毅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很是難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彌勒,繼續向前走去,揮了揮手讓手下繼續向前走,沒想到我們剛剛向前行進了十幾米,忽然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我們立刻停了下來,這時候所有人的手電全部集中在了那個龐然大物身上,隻見一個高達二十多米的巨型石像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這個巨型石像麵對著我們,手中握著一柄寶劍,像是守護著身後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