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龍城之門(1 / 3)

�\u0014@�CY鄒毅氣急敗壞地一角揣在了牆壁上,惡狠狠地說道:“繼續炸,我就不相信炸不開這道破牆。”

為首的老外想要勸阻鄒毅,但是此時鄒毅早已經氣急敗壞,哪裏還聽得進去,他麵沉如水,誰也不願意觸這個眉頭。於是那些老外又開始安裝炸藥,而且遵照鄒毅的命令,這次安放的炸藥計量是之前的三倍。又是一陣爆炸,這一次的衝擊波明顯比之前要大很多,整個地宮都在衝擊波的作用下晃動著,可是煙塵散去之後,眼前的牆壁依舊如故,沒有絲毫的破損。

鄒毅指揮著老外們繼續增加炸藥的計量,自己則不停地在眼前焦急地踱著步子。其實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我倒是可以體會得到,畢竟這是他們家族三百年的夙願,眼看著馬上就要達成了,卻被這樣一堵牆擋在外麵,任誰也不可能不焦急。

這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輕微的“哢哢”聲,緊接著一些細小的沙粒從頭頂落下,伸手接過沙粒,在手中輕輕碾了一下,這些沙粒與砂鍋的材料相似。而與此同時明月走到我身邊低聲指了指上方說道:“沈拓,你看這墓室的穹頂。”

我順著明月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此時墓室的穹頂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新鮮的裂痕,而且這道裂痕似乎在一點點的變大。我恍然之間明白了什麼,這墓室並不像之前我們經過的幾個密室,內中藏著的機關如洪水猛獸,肉眼可見。眼前這座長生殿內的機關術卻費盡心機,隱藏極深,這牆壁和這屋子並不是用同樣的材料製成的,牆壁堅固異常,而穹頂卻是用砂鍋的材料燒紙而成非常脆弱,之前炸彈所有的能量都已經被牆壁吸收並且傳遞到了穹頂上,正所謂打破砂鍋紋到底,這裂紋一旦擴大到一定的程度之後,整個墓室會在瞬間傾塌,到時候連墓室帶這裏的人都會被摔成爛泥。

而此時根本沒有意料到危機將至的鄒毅和那些外國佬還在忙著在牆上裝著炸藥,如果這一次再爆炸的話極有可能這長生殿會在瞬間崩塌。想到這裏,我的後背登時冒出一陣冷汗,急忙上前阻攔,可是為時已晚,此時那些外國佬已經安裝好了炸藥,正準備按下起爆的按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蔣明月忽然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她動作實在是太快,就在那老外即將按下按鈕的瞬間,蔣明月踢出一腳,這一腳正中那老外的手腕,老外吃痛慘叫一聲,手中的遙控器脫手而出,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然後按鈕朝下掉落了下來,如果遙控器以這個姿勢掉落的話,無異於按下了按鈕,我心下著急,腳下發力,生死就在一瞬之間,我相信這個起步速度絕對不比任何世界頂尖的百米運動員差,就在遙控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我牢牢地抓住了遙控器,卻也將胳膊摔得生疼。

我和明月兩個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除了彌勒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那幾個老外立刻反應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們兩個包圍了起來。剛剛那個被明月踢中的老外手腕已經腫了起來,他怒不可遏地一把上前一把抓住明月的胳膊,揚起手正準備打,卻被身邊的老外攔住,那老外是被鄒毅雇來的探險家,他伸出手緊緊抓住保鏢的手腕,說著一連串的外語,雖然我外語並不精通,但是也聽明白了大致的意思,那就是不準打女人。那個老外保鏢立刻暴怒了起來,拿出手槍指著探險家的額頭,探險家鬆開了手,雙手輕輕地舉了起來。

而我這邊早已經被兩個老外架了起來,鄒毅從我手中奪過遙控器,疑惑地望著我說道:“你要幹什麼?”

“不想死的話,就別碰那個按鈕!”我說著抬起頭看了看頭頂,鄒毅一頭霧水地順著我的目光望去,當他看見長生殿頂端那一點點擴大的裂縫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急忙讓所有人退下,命令保鏢放開明月。

趁著挾持我的外國人驚慌的時候我掙脫了他們的手,快步走到明月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明月搖了搖頭。

這時候剛剛的探險家說道:“嘿,這裂紋越來越大,這裏很快就要坍塌了!”

沒錯,雖然我們阻止了這次爆炸,但是被之前爆炸撕開的口子卻越來越大。這時候鄒毅也慌了手腳,他慌忙地望著我說道:“沈老弟,這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彌勒幸災樂禍地說道:“鄒老爺子,你臉皮怎麼比我還厚,剛才還那麼趾高氣昂的,現在反過來求我們了?”

鄒毅對彌勒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他看著我說道:“沈老弟,趕緊想想辦法吧,如果我們出不去的話,你的女兒,斬龍墨者他們所有的人都活不成。”

這時候明月搶在前麵說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讓沈拓想一想。”

明月的語氣讓鄒毅一怔,之前的許多年鄒毅一直以藍雨格爺爺的身份在幫助明月,明月又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在明月心中鄒毅就像是自己的親爺爺一樣,她一定從未這樣和鄒毅說過話。鄒毅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但是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始終眉頭緊鎖的我,而此刻我一麵觀察著這長生殿的地形,一麵在腦子飛速回憶著《墨經殘卷》上的內容,我之前在殘卷上看到過一種機關術,這種機關術與眼前長生殿的機關術十分相近,也是利用了不同承受力的原理,讓進入其中的人自食惡果。想要破解那個機關術的辦法就是找到機關的機要,正如我前麵所說的那樣所有的機關原理都是大道相通的,現在的機關術雖然更加宏偉,更加複雜,但是我想其中的原理是一樣的,隻要能找出機要,就能夠走出去。可是這機要究竟在哪裏呢?

此時我們頭頂上的細沙越來越多,裂紋越來越大,那些老外見此情景早已經被嚇傻了,幾個膽小的已經開始收拾行李向入口的方向走去了。不過現在即便是退出去也是死路一條,那棧道已經被破壞掉,就算是幸運的能夠在棧道上活下去,那後麵的“金水”怎麼辦?可是人在求生的時候往往智商會下降的極其厲害,哪怕能夠多活一秒鍾,他們也不願意在此處坐以待斃。

眼看著幾個老外向門口的方向移動,鄒毅忽然掏出槍,打開保險不由分說的開了一槍,這一槍正好打在了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外國人的腳下,子彈被地麵反彈了出去,打在了老外的小腿上。老外痛苦的喊叫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急忙捂住傷口。餘下的幾個老外都被鄒毅這突然的舉動鎮住了,估計經過這一番遭遇他們早已經知道自己的地位了,無非是鄒毅花錢雇來的炮灰,對於他們鄒毅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於是他們趕緊向後退。

這時候鄒毅端著槍,冷冰冰地說道:“誰也不許走,就算是死你們也得給我陪葬。”

幾個老外怒視著鄒毅敢怒不敢言,最後將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我的身上,似乎我是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明月站在我的身邊,輕輕地咬著嘴唇,而彌勒一麵望著穹頂上的裂紋,一麵不時地望著我,不停地跺著腳。

雕像,酒缸,一道可以傳遞能量的牆,還有這如同砂鍋一般的材料製成的穹頂。忽然我眼前一亮,明月見我眉頭舒展立刻問道:“怎麼樣?有辦法了嗎?”

我點了點頭。所有人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全都睜大了眼睛盯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理順了一下思路說道:“這長生殿內的是一個隱藏機關,眼前的牆壁和穹頂用不同的材料製成,牆壁的材料能夠吸收能量,然後將能量傳遞到穹頂,而穹頂的材料非常的脆弱,一旦受到強烈的衝擊就會裂開,總結下來這個機關的厲害之處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說完之後眾人將目光都轉向了鄒毅,如果剛才不是他一直在下令用爆破的方式破壞那麵牆的話,恐怕現在大家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絕境,但是我倒是情形當時那些外國佬沒有在牆上鑿除洞口,否則的話那些炸藥的威力更大,說不定現在我們早已經被摔成了肉泥。

我接著說道:“現在裂紋已經產生,這個結果是不可逆的,我們現在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一麵尋找出口的機要,一麵盡量減緩這穹頂裂紋裂開的速度。”

“減緩裂紋裂開的速度!”蔣明月若有所思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忽然她眉毛向上一挑恍然大悟般地說道:“你是說減輕長生殿的重量。”

我點了點頭,指著眼前的酒缸說道:“我想這就是這些酒缸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這些酒缸內應該全部裝著酒,隻要我們把酒缸從這裏推下去,那麼這裂紋裂開的速度自然就降下來了。”

“可這隻是權宜之計啊,怎麼才能出去呢?”彌勒問道。

我搖了搖頭,雖然我明白了這酒缸的用途,但是憑著我這半吊子的機關術功底一時半刻還真的沒有發現離開的辦法。這時候我扭過頭望著鄒毅說道:“老鄒,你的神沒有告訴你如何打開這裏的機關嗎?”

“是啊,你的神呢?讓它出來救我們離開這裏啊!”彌勒此時怎麼會放過羞辱鄒毅的大好機會呢?

鄒毅臉色蒼白,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好了,別說了,趕緊把酒缸推下去,這裏馬上就要坍塌了!”明月插話道,此時幾個能夠聽懂漢語的外國人立刻行動了起來,人為了生存和為了錢所出的力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在即便是剛剛那些和我們劍拔弩張的保鏢們也紛紛收起武器,加入到了搬運酒缸的隊伍之中。

隻見幾個老外快步來到最靠近門口的酒缸前麵,幾個人同時用力一起抬著酒缸,可是這幾個壯漢幾乎將吃奶的勁兒都湧出來了,而眼前的酒缸卻紋絲不動。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偷奸耍滑的彌勒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他向我高聲喊道:“鐵子,不行,這些酒缸都被固定在了地麵上。”

我聞言登時一驚,和明月對視一眼,兩個人快步來到了眾人麵前,此刻幾個大汗淋漓的老外已經給我們兩個人讓開了一條路,我來到酒缸前麵,躬下身子仔細端詳著酒缸底部,隻見此時這酒缸的底部與地麵接觸的位置上麵有一個楔子,這楔子將酒缸牢牢的綁在了地板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