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花還不忘陰陽怪氣道:“大姐,你咋好意思空著手回來?
爹娘養你這麼大,你回娘家,也不說拿點東西回來,孝敬她們二老。”
張盼弟的娘家弟弟張富貴,一邊埋頭啃雞肉,一邊道:“大姐,爹娘真是白養你了。”
張盼弟從婆家偷回來的兩隻雞,她自己是一口都沒吃上。
“盼弟,洗了衣裳就去把雞鴨喂了,還有這院子,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張盼弟的娘一雙刻薄的三角眼,瞪著張盼弟,更是沒個好語氣。
“娘,我吃了飯再去幹活吧。”
張盼弟盯著不遠處的雞肉,雙眼放光,她聞著雞肉的香味,一個勁的咽口水。
可張母才不管她那麼多,冷喝一聲。
“快去幹活!你是嫁出去的閨女,就是別人家的人了,還想來娘家蹭飯吃,門都沒有!
你婆家人把你送回來,是不是想給她們自己家省糧食,讓你留在娘家蹭飯!老娘我偏不如他們的願!快去洗衣服!”
天氣漸漸轉涼,河麵上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張盼弟端著木盆來河邊洗衣服。
洗完衣服,手凍的已經僵硬麻木了,剛到家,又被弟媳婦使喚著去喂雞喂鴨,洗碗刷鍋。
鍋裏碗裏冷冰冰的,沒給她留飯,隻有一堆碗筷等著她刷。
這種生活,她在娘家過了十幾年,早都已經習慣了,可自從她嫁到婆家,江老三知道心疼人,她又經常偷懶,根本沒怎麼幹過活。
出嫁一年,再次回娘家,幹這麼多活,一天隻吃一頓飯,她都有點不適應了,肚子餓得心慌難受。
江家。
第二天一早。
吃早飯前,江秋月照例先把飯菜,給葉辭送一份過去。
來到葉辭屋裏,江秋月無意瞥見,床頭擺放整齊的衣服。
她問道:“給你買的衣服怎麼不穿呀?天越來越冷了,不穿會感冒的。”
“我不習慣別人對我這麼好。”
葉辭依舊麵無表情,他吃著飯菜,語氣很平靜。
“那……幹脆你認我做你姐姐吧,這樣姐姐對弟弟的好,你總能接受了吧?”
江秋月有些哭笑不得。
給葉辭買衣服他還不穿,真是美的他。
葉辭聞言,放下碗筷,來到江秋月麵前。
他那一米八幾的挺拔身姿,往江秋月麵前一站,滿滿的壓迫感。
雖然他看不見,但他那俊美的臉龐,那雙邪魅的狐狸眼,長長的睫毛,上揚的眼角,依舊是那麼勾人。
江秋月一抬頭,正對上葉辭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江秋月有些緊張,感覺葉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看到葉辭勾起嘴角,“你比我矮了一個頭,估計還沒我大吧?讓我做弟弟,口氣不小?”
與葉辭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江秋月有些尷尬,她往後退了幾步,與葉辭拉開了距離。
“趕緊吃飯吧,吃了飯我給你針灸。”
葉辭也沒在講話,重新回到位置上吃飯。
吃了飯,葉辭躺在床上,她則給葉辭針灸。
葉辭身上的傷,也要換藥包紮。
每天都是江秋月忙前忙後。
拆開紗布換藥的過程中,江秋月的手,時不時會觸碰到葉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