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柔軟又冰涼的小手,像小貓的尾巴,在葉辭胸前輕輕劃過,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感受到江秋月的靠近,聞著女子撲麵而來,溫熱的氣息和清香,葉辭緊張的繃直身體,不敢亂動。

察覺到葉辭的緊張,江秋月放柔語氣,“別緊張,放輕鬆。”

葉辭將頭扭向一旁,“手怎麼那麼涼?”

“沒事,剛剛洗了頭發,吹了點風。”

江秋月隨口說著,手中包紮的動作不停。

給葉辭包紮好,江秋月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她抬眼看了看窗外。

“今天太陽不錯,出去走走吧,老是悶在屋裏不好。”

說罷,江秋月抬腳出了屋。

她出了門倒水,就看到一個人影,在柴火堆後麵鬼鬼祟祟的。

江秋月又往前走了幾步。

“嗬嗬,秋月,是三嫂呀。”

江秋月怎麼也想不到,在門外鬼鬼祟祟的,竟然是張盼弟。

看到張盼弟,江秋月有些驚訝。

才短短幾日不見,張盼弟竟瘦了很多,整個人又黑又瘦,衣服也髒兮兮的,破了幾道口子。

她手上滿是凍瘡,頭發也亂糟糟的,和當初在婆家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你不是回娘家了嗎?來幹什麼?”

江秋月語氣淡漠。

張盼弟把婆家的雞,偷走給娘家,足以見得她的心沒在婆家。

她對張盼弟沒啥好印象,也懶得多說。

張盼弟不停的搓著手,“秋月呀,你跟咱娘說說,讓我回去行不?我保證,再也不偷東西了。”

張盼弟說著,伸手就要去拉江秋月,卻江秋月給躲開了。

“秋月,就當三嫂求求你了行不?我好歹也是你三哥的媳婦啊,娘最疼你了,隻要你替我求情,娘一定會同意的。

再說了,天冷了,我不回來,你三哥也沒人暖被窩不是?”

“這事你自己去跟娘說吧。”

江秋月抬腳回了院子裏,她將張盼弟想回來這事,告訴了劉氏。

劉氏聽後,態度堅決。

“不能讓張盼弟回來,讓她在娘家再待個十天半個月,好好的長長教訓,看她下次還敢偷東西不!”

任憑張盼弟苦苦哀求,劉氏也沒鬆口讓她回來。

就這樣,張盼弟在娘家又過了八九天了。

張盼弟的娘家媽和弟媳坐不住了。

在張母看來,張盼弟成了親嫁了人,是別人家的人。

回娘家,雖然能幫著幹點活,但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家裏可沒那麼多糧食。

而且,如果閨女不回婆家,怎麼從婆家偷東西,來補貼娘家?

“盼弟啊,娘一共兩個閨女,最疼的就是你了,你趕緊回婆家去吧,你婆婆賣野雞野兔,賣了那麼多銀子,怎麼也有你的一份。

還有啊,你看你小弟,年紀也不小了,也沒人給他說個媳婦,我看你婆家那個小姑子,長的就挺水靈的,雖然是個災星,但模樣長的挺俊,也能跟你弟弟湊合湊合。”

張母就這樣連哄帶威脅的,把張盼弟趕出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