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普通的小老百姓,誰不是談官色變。
張盼弟自然不肯去見官,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謝屠夫的衣袖,急中生智,胡說一通道:“相公,我懷孕了!你相信我,我找算命的算過,肚子裏懷的一定是男孩!”
“真的?你可知騙我的下場?”
謝屠夫板著一張臉,半信半疑,他濃黑的大粗眉上挑,整個人顯得更凶了。
張盼弟害怕的咽了口口水,“真……真的!我哪敢騙你啊!”
謝屠夫做夢都想要個男孩,想著張盼弟嫁過來兩個月有餘了,他夜夜耕耘,按理說,張盼弟也該懷孕了。
張盼弟懷孕了,那可不能讓她去衙門受罪。
萬一縣太爺要打板子,把張盼弟肚子裏的孩子,給打沒了咋辦?
最終,謝屠夫賠償了七兩銀子,客人吃壞肚子這事兒,就算徹底的解決了。
看著家裏還剩下一些鹵大腸,謝屠夫試著嚐了一口,就立馬吐了出來。
“我呸!”
謝屠夫惱怒的,一巴掌扇在張盼弟的臉上,張盼弟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豬大腸裏麵的屎,都沒洗幹淨,怪不得別人吃了會拉肚子!你這個蠢女人!”
張盼弟捂著被打的臉,也不敢多說什麼。
挨打就挨打吧,好歹不用送她去衙門見官了,這讓張盼弟狠狠地鬆了口氣。
而江秋月這邊。
劉氏能說會道,為人處世,處處透著古人的智慧,和她一起擺攤做生意,江秋月明顯輕鬆了許多。
偶爾閑下來,江秋月也會研究新的小吃。
總是賣鹵肉,顧客也有吃膩的一天。
不管她做什麼,劉氏對她都是無條件的幫助與支持,這讓江秋月很開心。
天越來越冷,江秋月擺攤就會賣一些,熱騰騰的吃食,可謂是暖心又暖胃。
她從河裏捉魚,在家教劉氏做魚丸。
然後,她每天天不亮,就和劉氏一起做麻辣燙,到鎮上去賣。
有時也會做酸辣粉,因為味道好,量大實惠,價格也公道,漸漸的有了許多的回頭客。
也有許多人,眼紅江秋月賺錢,紛紛模仿她做麻辣燙,做酸辣粉拿出來賣,可做出來的味道寡淡,也沒人買。
可以說,江秋月一直被模仿,但從未被超越。
眼瞅著江秋月一天天,早出晚歸的去鎮上擺攤,聽說,一天能賺一兩多銀子呢,趙金花心裏酸溜溜的。
“小妹,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天天在外麵拋頭露麵的,這影響多不好。”
聞言,江秋月也不慣著,直接不客氣的回懟。
“二嫂,你倒是天天在家,可你一天能賺一兩銀子嗎?不能的話,就別瞎比比惹人煩。
家裏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賺銀子買的?”
這話,瞬間就把趙金花,懟的啞口無言。
看著每天都有銀子進賬,江秋月也不是個小氣的。
每次擺攤回來,她都會順路從集市上,買些糕點啊,雞魚肉蛋的回來,給家裏人改善生活。
時間一長,趙金花見江秋月擺攤做生意,賺了銀子,她也跟著沾光,頓頓都跟著吃肉,漸漸的,趙金花不僅不挑事了,反而越看江秋月越順眼。
有誰家小姑子有她家小姑子會賺錢?還天天給家裏人買肉吃的?
趙金花人雖然有些小聰明,愛算計,但卻是個能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