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今狼狽的張盼弟,江老三對她,早已沒有一丁點兒夫妻之情。
江老三一腳踹開張盼弟,後退了兩步,和她拉開了距離。
“張盼弟,像你這種人,到死都改不了。”
說完這句話,江老三氣的轉身大步離去。
江老三一走,張盼弟跪著,不斷的挪動著膝蓋,又哭著去求江秋月。
“小妹,你勸勸你三哥,讓他同意我進江家祖墳吧,行不?”
江秋月皺眉,一臉厭惡的看著張盼弟。
之前,張盼弟就算再過分,但她顧念著,那好歹也是她三哥的媳婦,她才對張盼弟一忍再忍。
可如今,張盼弟被休,她還顧忌什麼?
她冷聲道:“看來三哥說得對,你這種人啊,到死都改不了。”
就這樣,江家人氣憤的離開了。
小破屋裏,留下張盼弟一個人,絕望的嘶吼著。
果然,張盼弟還是那個張盼弟,一點兒都沒變。
時間一晃又過了幾天。
張盼弟一個人,在破屋裏沒吃沒喝,穿的又少,她破敗的身體,早已撐到了極限。
她的肺癆越來越嚴重,到後來,一直在不停的吐血。
實在難受的很了,她就將骨瘦如柴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企圖這樣能好受點。
張盼弟的目光,透過破敗的窗戶,看著外麵紛飛的大雪。
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她想活著!
若是能重來,她絕不做這樣的張盼弟!
她將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就這樣盯著窗外,徹底死在了這個大雪紛飛的寒冬裏。
等被人發現時,她身體已經凍的僵硬,死了好幾日了。
張盼弟的死,讓村裏眾人議論紛紛。
“你知道嗎?張盼弟死了,她娘家人從始至終都沒露個麵,也不知道,她爹娘都是些啥人啊,自家閨女死了,都不帶管一下的。
聽說啊到最後,還是裏正把張盼弟的屍體,用個草席隨便一裹,挖個坑給埋了。”
“你說這張盼弟啊,可真是自作自受啊,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給作沒了。”
如此,張盼弟之死,就落下了帷幕。
時間一長,村裏人漸漸淡忘了,已經不記得,有張盼弟這號人物了。
隨著一連二十多天下雪,夜裏更是冷的徹骨,村裏已經陸續,凍死許多老人。
村裏的老人,接連去世,大多都是凍死的,要麼,就是糧食吃光了,沒辦法出村買,在饑寒交迫中去世了。
外麵寒風呼嘯,風雪交加,村民們更是不敢出門,隻能祈求雪能趕快停。
可隨著陸續有人凍死餓死,村民們開始陷入恐慌中。
她們不惜冒著大雪,來到裏正家,商量著舉辦祭祀儀式,祈求上天,讓雪趕快停下。
就在裏正召集村民們,準備舉行祭祀儀式時,蘇圓圓冒著風雪,恰好出現在了裏正家門口。
她來到裏正麵前,叫住了正準備舉行祭祀儀式的村民。
“裏正叔,大夥兒,不必舉行祭祀儀式。”
聞言,裏正滿臉愁容。
“不舉行祭祀儀式也不行呀,大雪再這麼下下去,村裏人都該凍死,餓死了。”